“這不是你當初的選擇麼?”
顧炎卿擰起了眉頭,他現在可沒有心思哄林玉敏,不僅現在不會有,以後都不會有。趙成得來消息,小丫頭已經去了玲瓏殿的正院看望冷怵毅,他必須要快一些趕去才是,若是晚了,怕冷怵毅又要在小丫頭耳跟前胡言亂語了起來。
“是我當初的選擇,可是我現在已經有一點後悔和害怕了……殿下,你能不能幫幫我……就算不能,你能不能……能不能勸慰我一下?”
她在顧炎卿跟前,永遠都是一副嬌滴滴的模樣。顧炎卿並非是看不清她的本性,隻是懶得拆穿罷了。又不是重要的人,她喜歡如何演,就如何演。
林玉敏見他不為所動,著急的去拽他的衣襟。可她剛想再傾上去,顧炎卿全身上下開始散發著寒氣與殺意。她抬起頭,見他深邃的眸子中正閃著寒光。
“林玉敏,你在拖延時間?”他一針見血道。
“殿下在說什麼?”林玉敏故作不明白,委屈巴巴的道。
“本王在說什麼你應該心頭清楚,是不是你與女真大皇子商議了什麼,你明明知曉本王如今有急事,還要來耽擱,你是何居心?”
他的聲音寒肆到了骨子裏,林玉敏聽著,不由的一個寒顫。顧炎卿,果然不是好糊弄的人。
“我……我怎麼可能與女真大皇子有……有什麼商議呢?他今日才醒了過來,我連他的麵都沒有見著,怎麼商議?”咽下一口唾沫,林玉敏小心翼翼的道。
“那便是最好。”
他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拂袖離去。看著他的背影,林玉敏原是想要再跟幾步,可是他步履之快,隻是一瞬已經穿過了邊廊。她咬著唇,回頭怒視著自己的女婢:“你剛才可都瞧見了?”
“回娘娘的話,……宮婢什麼都沒有看見。”
婢女哆哆嗦嗦的回著話,緊握著絹帕的手指早已顫抖不堪。
“那便是最好,若你敢說你看見了什麼,本宮會割掉你的舌頭,再挖了你的眼睛。”林玉敏淡淡的道,可一字一句卻如魔鬼的指甲,狠狠撓著婢女的心。
一同跟她來金嬌宮伺候林玉敏的姐妹已經被林玉敏殺害,而他們並非是犯下什麼大罪,無非隻是聽到或是看到了什麼。林玉敏是一個不善於隱藏的女人,瞧見了她也不慌張,她有的是法子令人閉嘴。
婢女的心早已慌亂如麻,隻求這一次林玉敏能夠放過她。不然金嬌宮的後院,又要挖一處新泥了。
……
玲瓏宮,正院。
白若潼張著眼,詫異的目光直搓搓的指向冷怵毅。
“你說,你要我跟你走?”她仿若以為自己聽錯了話,不自覺的重複了一句。
“是。”冷怵毅點點頭。
“你不是說過,你來女真的目的是為了橙兒麼?所以,你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我來?”
白若潼壓低著嗓音,質問道。
他就知道冷怵毅不會輕言放棄。她白若潼自詡沒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能讓這個男人念念不忘。但男人的本性從古至今都是如此,隻要是得不到的,內心總會泛著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