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榮親王的人過來了!”
身後傳來侍衛稟告的聲音,顧沉廉回頭望去,就見顧炎卿與趙成騎著馬與他駛來。原本陰暗的臉色更陰沉了不少。
“你來做什麼?本宮這兒可沒有發現頭籌。”
顧沉廉道。
顧炎卿上下打量他一眼,繃著唇瓣並未說話。
“你要作甚?”
被他緊緊的盯著,顧沉廉總覺身上毛毛的。
“你可有覺得有人跟蹤你?”
顧炎卿輕啟薄唇,開了口。
“有。”顧沉廉道。
“發現是誰了?”他問。
“就在本宮眼前,不正是你麼?”他打了一個哆嗦,好端端的狩獵,他來找自己作甚?他最近可沒有招惹他。
顧炎卿無言以對:“冷怵毅可有來與你搭話?”
“沒有,怎麼了?難不成他想要對本宮做什麼?”
顧沉廉再迷糊,也發現顧炎卿話中的不對勁。他墨眉微微蹙起,肅然道。
顧炎卿欲要開口,耳後卻響起“噠噠噠”的馬蹄聲,他回頭望去,是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駛來。
“太子殿下!榮親王殿下!不好了!”侍衛邊跑邊道。
“出了何事!”
“女真大皇子中箭了!”
“你說什麼?”
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麵麵相覷後,駕馬與侍衛跑去。侍衛領著二人來到林子中央,那頭已經圍滿了人,顧炎卿下了馬,人群自動分為兩側。
冷怵毅躺在人群中央,他的胸膛插著一支箭羽,口裏血跡模糊……
突然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措手不及,顧炎卿當機立斷為冷怵毅止血,馱著他回了營帳。
顧沉廉跟在他的身後,欲要問話,卻又不知該問什麼。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永隋帝怒發衝冠,狠狠一拍案幾質問道。前一刻他還在品著小酒,後一刻,就瞧見冷怵毅渾身是血的被顧炎卿等人送了回來。
女真大皇子在南淵受傷,這可是天大的事。
“回聖上的話,我家殿下正在狩獵,倏然一支箭羽朝著殿下飛來,殿下躲閃不及,被箭羽傷了個正著。”
回話的是冷怵毅的貼身侍衛,他早已驚嚇得臉色發白,話音中夾雜著顫抖。
“你們瘋了不成!誰幹的!究竟是誰幹的!”
永隋帝拂去桌麵所有的物件,隻聽“劈裏啪啦”一陣脆響,酒壺酒盞碎了滿地的殘骸。
白若潼等人收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來,與靖予二人剛走至門口,就瞧見了眼前這一幕。
“聖上,這箭羽是榮親王殿下的。”
正在為冷怵毅包紮治療的太醫瞧了一眼箭羽,高聲稟告道。他這一聲,顧炎卿即刻成為眾矢之的。
“顧炎卿,這是你幹的好事?”
永隋帝的手氣得顫抖,指著顧炎卿咬牙切齒問話道。
“並非是兒臣做的,兒臣的箭羽的的確確是丟失了一支,在前往林子裏之前。”
顧炎卿不慌不忙的回道。
“丟了一支為何不說?”永隋帝擰起眉。
“兒臣擔心打草驚蛇。”
“好一個擔心打草驚蛇,這就是你擔心的打草驚蛇的後果?朕看此事分明就是你做的,你隨意用一個謊言欺瞞了朕,來人啊……”
“父皇,二哥似乎並沒有說謊,”四皇子顧炎笙在此時走上前來,他嗅了嗅箭羽,起身道,“二哥的箭上覆著羊血,應該是有腥氣才是,而這箭羽上並沒有。”
“隻是這樣,又能代表什麼?”
永隋帝冷哼一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