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欣郡主,您太緊張了吧!當初您在太後娘娘跟前表演戲法時可是名噪一時,怎地在聖上跟前您就出了這般洋相?您是故意敷衍聖上麼?”
“就是就是!我們可都瞧見了,酒盞落入你袖中了!在聖上跟前出此大錯,你該當何罪!”
瞧見白若潼出洋相,其餘的千金郡主小姐們紛紛拍手叫好,跟著附和。
酸溜溜的語氣令人聽著作嘔。靖予與慕容憐安皆是為白若潼捏了一把汗。
白若潼剛才的的確確是緊張了,他們都看得清楚,她的手明顯抖了一下,酒盞落入袖中。要是平日裏出糗,眾人都可饒恕她。可被林玉敏當眾揪住小辮子,永隋帝那兒可真真是不好交代了。
靖予腦袋瓜飛快運轉著,努力想著該用怎樣的法子為白若潼開脫,可思來想去,她卻是想不要任何有效的法子。
“白若潼,你敢敷衍朕?”
永隋帝低吼道。
林玉敏勾唇一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其實無論白若潼的戲法是成功還是失敗,她都能從中找到她的不足,從而放大。
永隋帝本就厭惡顧炎卿,鎮西侯府雖是忠義之輩,可多多少少與顧炎卿沾染上關係,永隋帝如何會待見。如今顧炎卿又在圍場之中,她就算讓白若潼吃一點苦頭,到時候將其算到永隋帝頭上,想必顧炎卿也不會埋怨她。
“聖上,若潼沒有,”白若潼撲閃著眼,委屈的搖搖頭,“若是聖上也覺得酒盞就在若潼的袖中,不如就讓林妃檢查一二如何?”
“……”
林玉敏沉了沉眼。她本來是有自信的,可白若潼道出此話,她心頭不禁又打起鼓來。難道她剛才是裝的?可她清清楚楚的瞧見酒盞就落入她的袖中,這是騙不了人的。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放過她,就瞧見白若潼的手指微微發顫。
她在緊張!
她知道她多疑,所以故意激她。就是想讓她猶豫,或許能有一線生機逃脫。
該死!
她居然險些上了她的當!
“聖上,臣妾可否檢查一下?”
林玉敏問。
“愛妃請便。”永隋帝點頭道。
“白若潼,你別耍心眼。若是剛才你乖乖的任憑我檢查,不要死不認罪,聖上的懲罰或許會輕一點,可惜啊可惜,你如此愚蠢,酒盞一旦被我摸出,或許你就會挨鞭子了。”
要知道,謊騙帝皇可是大罪。
她低聲說著,手已經伸向她的袖中。可隨之,林玉敏的神色卻是大變,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若潼。
“娘娘發現了麼?”
白若潼低著聲,悄悄的衝她眨眨眼。
“愛妃,怎麼了?”
見林玉敏的手指一直在她的雲袖之中,永隋帝疑惑的問話道。
“娘娘可是摸到了?既然摸到了,就拿出來給大家瞧瞧如何?”
白若潼問。
林玉敏黑著臉,將一朵白梅從白若潼的袖中拿出。眾人嘩然。
白梅?
怎麼可能是白梅?
那酒盞去了何處。
她不信邪,又朝著她另一隻雲袖摸索而去,可摸到的仍是一朵白梅。
白若潼笑嘻嘻的將手中的白梅插入林玉敏的發髻中,她揚起手,將手心手背擱在她眼前瞧了個遍。隨即,白若潼緩聲道:“娘娘,看仔細了!”
話音一落,她捏緊了拳頭。另一隻手交疊在手心,下一秒,酒盞從她手中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