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冷怵毅那番話,說得勢在必得,本王猜想,或許本王的箭消失,與他有關。”
顧炎卿擰起俊眉,分析。
“他用殿下的箭來做什麼?”趙成聽不明白。
“栽贓。”顧炎卿唇瓣輕啟,道。
“殿下的意思是大皇子很有可能利用您的箭羽,在圍場中刺殺某人從而陷害您?”
趙成並不唇被,被顧炎卿這麼一提醒,他很快明白過來其中的意味。
顧炎卿頷首點了點頭:“本王正是如此想的。”
“那他會害了誰呢?”趙成擰起眉思忖著,圍場皇子大臣如此之多,他會害了誰達成自己的目的。
“去找太子吧。”
顧炎卿勒緊了馬繩調轉了頭。他的眉眼低沉得厲害。在冷怵毅來與他說這番話之前,顧炎卿還想不通是誰用自己的箭羽害人。但冷怵毅出現後,顧炎卿猛地想了個清楚。
冷怵毅若是要致他於死地,他最好下手之人就是太子。若太子受傷或是死亡,對冷怵毅的好處自然是有。而永隋帝那頭,顧炎卿卻也無法解釋。
那個昏庸的老頭子根本就不會相信他的話,許是會將此事當成是他的謀算。
顧炎卿如此想著,手中的鞭子一揚,加快了馬步。
……
另一頭。
營帳之中,永隋帝吃酒為樂,林玉敏在一旁陪著,時不時的為永隋帝添置著美酒。白若潼與靖予坐在左側的席位,二人對眼前的歌舞並無什麼興趣,你一言我一句的閑談著。
“德欣郡主。”
半個時辰後,林玉敏抬眸望向她,倏然喚了一聲她的名字。白若潼抬起眼,起身朝著林玉敏的方向行了一禮。
“娘娘有什麼吩咐?”
“光是歌舞有什麼意思,聽聞德欣郡主的戲法一流,何不在聖上跟前表演一二,為聖上添一點樂趣?”她依偎在永隋帝的懷中,笑著道。
永隋帝默許的看了一眼懷中的林玉敏,執起酒樽吃了一口。白若潼正要回答,永隋帝身旁的皇後卻是冷笑著開了口:“林妃,這德欣郡主可不是舞娘,更不是戲子,你怎能讓她來表演,這不是輕看了德欣郡主麼?”
雖然林玉敏是故意尋白若潼的麻煩,不過目前看來,林玉敏卻是比白若潼更為耀眼。永隋帝的懷中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的位置,如今她替代了她,怎不讓容宸皇後恨得牙癢癢的。
“瞧皇後娘娘這話說的,聖上想看,表演一下又如何?德欣郡主日後可是聖上的兒媳婦,討長輩的歡心,盡孝道不是應該做的麼?”
林玉敏不慌不忙的反駁道。
“就如愛妃所言。”
容宸皇後臉色大變,欲要發怒,永隋帝卻不慌不忙的開了口。靖予咬著唇,眼如刀子狠狠的嗔向林玉敏。
她不喜歡這個女人。
見她為難白若潼,她更不喜歡。
“容若潼準備一下。”
白若潼頷首,欲要退下,林玉敏卻起身喚住了她:“等等!”
“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白若潼問。
“等你準備好,狩獵的人差不多都回來了,不用準備了,就用現場的東西變個戲法如何?”
林玉敏挑眉道。
“林妃,若潼並非會仙法,你如此難為若潼,會不會有一點過分了?”
靖予咬著牙,幾乎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這裏坐著的可都是後宮家眷,也有郡主千金。她分明是想讓白若潼在眾人跟前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