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鱸魚。”蘭韻文回了一句,手指卻摸向她的嘴角,她的嘴角沾著湯汁,他沒有厭棄,用手細心的磨挲,“你的嘴角,染了湯,小心一點,不要沾染上衣物。”
“啪!”
他的話音剛落,一杯酒倏然落在地上。蘭韻文收回手,往杯盞的方向望去,募的,他對上白楚生一雙要殺人的眼眸。
白楚生就這麼緊緊的瞪著他,道出口的話沒有半分溫度:“不好意思,手滑了。”
恐怖!
他哪裏是手滑啊,分明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呢!
靖予這廂是個沒腦筋的,絲毫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何事,她自顧自的喝著湯,然後夾起一塊牛腩入口。
“寧國侯府的飯菜自是可口,但還是少了一點味道。”白楚生評價道。
“少了什麼味道?”
“若是若潼來做,一定更加美味。”
白楚生挑眉,他現在唯有拿出白若潼才能扳回一籌。他心下雖知靖予若是與蘭韻文真的情投意合也與他無關,可看著二人你儂我儂他無法克製自己胸腔中的怒火。
“小嫂嫂做的東西我都未曾嚐過,”靖予聽他如此說,有些遺憾道,“若是能吃一次小嫂嫂煮的飯菜就好了,我也常聽皇兄說,小嫂嫂做的飯菜一流。”
“有機會的,”白楚生說罷,揚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額頭,輕輕的揉了揉,“隻要你好好學琴練習,白某自會讓若潼做與你吃。”
被他這麼一碰,靖予頓覺自己的額頭滾燙得厲害,她的臉募的紅了半邊天,低著眼眸不敢看他。他剛才對她笑得溫潤,仿若是三月的微風輕拂湖麵,靖予從未瞧見過他如此這般對自己笑,不由的有些心神蕩漾。
“你……你不是說……不教我了麼?”
隔了許久,她才磕磕巴巴的道出這麼一句。自白若潼出事後,她與白楚生二人的聯係就這麼斷了,她後頭也纏過他教自己繼續學琴,可白楚生總是尋借口逃避此事。
如今他親口提起,靖予仿若是做夢一般,飄蕩在雲端。
“白某何時說過,一定是公主殿下記錯了。”
他勾唇一笑,與蘭韻文的陰柔不同,他的笑容溢滿陽剛之氣,這個男人,哪怕身旁坐著南淵第一美人,他的鋒芒也並未被他遮掩下去。
蘭韻文咽下一口唾沫,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才白楚生在使用美男計時,似乎向他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挑釁?
論起美男計,他蘭韻文何曾輸過?
他對靖予親密的舉動雖是故意引起白楚生的惱怒,可見白楚生如此挑釁引戰,反而是激起了他的勝負欲。
“若是音律的話,本世子也能教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若是願意,本世子可時常來宮中教導公主殿下。”
他交叉著手指擱在下顎,對著靖予笑得優雅精致。雖為男兒身,不得不說,他生得比女子都要美上三分。他的眼眸凝視著靖予,雖不喜歡他,但被一個美男子如此火辣辣的注視著,靖予仍是止不住的心微微跳動。
她咬了咬唇瓣,正想著回絕時,白楚生卻先她一步開了口:“不勞煩世子殿下了,公主殿下是白某的學生,琴藝是白某教導給她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