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凝著一股子的威嚴,宮婢咽下一口唾沫,餘光不禁看向廊外,容宸皇後還未到。
“怎麼?不願意回答?”
林玉敏坐下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冷肆的笑意。宮婢打了一個哆嗦,剛才的氣焰頓時消散全無。她是皇後娘娘的宮人,可不知為何,在此時麵對林玉敏時,她竟是有一些莫名的慌亂。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勢強烈得過分,明明瞧上去隻是一個十五六的黃毛丫頭。
“有何不能回答的,宮婢賤名簾蘇。”
名喚簾蘇的宮婢回話道。林玉敏拍了拍手,起身道:“很好,簾蘇是吧?在皇後娘娘身旁伺候應該很久了吧?氣焰如此囂張,是否是因為平日裏皇後娘娘對你甚是歡喜,所以你才敢如此妄為?”
“你……你胡說什麼?誰妄為了?”
這裏是皇後娘娘的宮中,而她是皇後的宮人,她一言一行代表著皇後,對一個剛入宮的妃嬪行為乖張一點也無可厚非。但林玉敏明明知曉皇後娘娘的身份,卻敢在宮中如此膽大妄言,真正囂張的人不應該是她麼。
“本宮先回去了,若是皇後娘娘醒來,記得派人通知一下本宮,本宮再過來也不遲。”
林玉敏說著起身就要走,簾蘇瞧見,忙抬手攔下:“你站住!這裏是皇後娘娘的寢宮,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皇後娘娘放在何處?”
“……”
她沒有回話,抬眸輕蔑的瞧了簾蘇一眼,直接推開她走出了寢宮。簾蘇跺了跺腳,想要追去,卻見她已經出了正門。
待容宸皇後遲遲到來,正廳中隻有簾蘇一人。
“她人呢?”
容宸皇後擰眉問道。簾蘇跪在地上,憤憤不平道:“皇後娘娘,那女人根本沒有把皇後娘娘您放在眼裏,宮婢隻是告訴她,皇後娘娘正在小睡,讓她在正廳稍等片刻,那女人竟然就這麼走掉了,全然不將皇後娘娘放在眼中。”
“她走了?”
容宸皇後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沉沉的倒吸一口氣。那個林玉敏根本一點也沒有把她放在眼中。
“是啊,皇後娘娘,宮婢跟了你這麼多年,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那個女人簡直太過分了,仗著有殿下的寵愛,根本一點也不把皇後娘娘您放在眼中,皇後娘娘您說,該如何懲治這個女人?”
簾蘇著急問,容宸皇後不管如何不得寵,總歸是後宮正主,區區一個剛入宮的妃子,她如何製服不了,那女人如此囂張,她相信皇後娘娘絕對不會饒過她。
“擺駕,去林妃宮中。”
果然,容宸皇後惱怒了。
金嬌殿內。
林玉敏正與永隋帝下著棋,就聽聞宮婢彙報皇後娘娘駕到。她嘴角揚起一笑,嬌聲與永隋帝道:“聖上,您在西廂院裏等等臣妾如何?皇後娘娘過來了,臣妾要去拜見一下。”
“她來做什麼?你讓她走便是了。”
永隋帝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
林玉敏眼眸眨了眨:“聖上,您這話就不是了。皇後娘娘乃後宮正主,她來找臣妾一定是有要事,臣妾去去就回。”
永隋帝難得的興致被打擾,罷了罷手:“你去吧。”
“是。”
林玉敏頷首一笑,起身朝著正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