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枉的?那白茵菱為何要取那些孩童的心髒,難道不是為了你麼?”
一直沉聲未發言的永隋帝在此時含怒出聲,他怒視著皇後,言語之中早已沒了往日的寬恕與疼愛。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疼愛皇後疼愛太子,可太子呢,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他這位父親的心。皇後如今年華老去,為人也變得婆婆媽媽,她心思敏感得可怕,在後宮之中,害人無數。
一個白茵菱敢做出這種事情,若是背後沒有人撐腰,他絕不會相信。
“聖上,您說此話是不相信臣妾麼?難道您以為這些事情都是臣妾讓她做的麼?”
“你有沒有,你自己心頭難道不清楚?這種事情不需要朕提醒你吧!”
永隋帝眯起眼,聲音溢滿嘲諷。
“臣妾……”
“罷了罷了!今日是皇後千秋,聖上難道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斥責皇後麼?太子先放出來,剩下的事情交給刑部調查就是。”
皇後話未說完,老太後打斷道。
宴席不歡而散,回程途中,白若潼讓老太太先走,而她在宮門外靜靜的等著顧炎卿。直到黃昏,她才瞧見顧炎卿的身影從宮門口走出。
“殿下,我想與你談談。”
她冷下言語,道。
“你想談什麼?”
顧炎卿攙扶著她上了馬車,剛一坐下,白若潼開門見山道:“你為何要如此害白茵菱?”
“她對你如何?難道本王不該害她?”
顧炎卿反問。
“可你明明清楚,事情並非是白茵菱一人所為,你為何要包庇林玉敏?你與林玉敏的對話我在房門外聽得清清楚楚,此事與她脫不了幹係!
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白茵菱一人所為,她如此愛太子,她根本就不會……”
“的確不是她所為。但與林玉敏無關,當初皇後尋她來的真正目的,是想讓林玉敏幫忙煉製丹藥。
林玉敏以前還在宮中時,她就會搗鼓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而那把殺人的小刀,是皇後讓她做的。”
顧炎卿耐心解釋著。
“那太子府鬧鬼一事,以及凶器一事你該如何解釋?”
“玉敏背叛了皇後,是她陷害的太子。”顧炎卿沉了沉眸子,回。
白若潼一哽,她沒有想到,顧炎卿竟然無話不言,可是他的話語中又有幾句為真,幾句為假呢,白若潼分辨不清。
“那她也害死了那麼多孩童的性命,難道她不該一同受罰麼?”
白若潼歎息一聲,低頭輕聲詢問。
她並不是傻子,顧炎卿的話語中無時無刻都在包庇著林玉敏。
他今日在堂中將白茵菱說得無可還擊,又讓聖上對皇後產生了懷疑,他是這個案子最大的贏家。
而他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讓這個案子不了了之。
“小丫頭,她若是要受罰,也並非是現在。”
知道她動了怒,顧炎卿抬手欲要撫上她的臉龐,白若潼卻閃了開,她冷冷的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她倏然覺得她與他的距離很是遙遠。
她什麼話都與他說,可是他呢,對她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他與林玉敏的關係他道不明白,而他對林玉敏的愛護卻讓她看得清清楚楚。
“你與林玉敏是不是一開始就是如此打算的?”
她最終,問出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