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予眨了眨眼,不知是哭還是笑:“我哪裏有與小嫂嫂吵架,我隻是習慣的與她鬥嘴罷了。”
“那是我會錯意了。”
白楚生回了一句,可神情並無半分歉意。靖予望了望四周,往前走是一個小園子,再往前一點就是正門口。身旁一個路過的婢子家丁都沒有,她與白楚生二人就這麼單獨的相處在一起。
她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吧。”
還是白楚生打破了這一份尷尬,他作勢要去牽她的手,靖予下意識的躲開。白楚生愣住,隨即歉意道:“抱歉……”
他剛才是無意識的舉動,他也不知曉為何自己要去握她的手,仿若是本能反應一般,腦中並無任何想法,手已經去行動了。
“沒……沒事……”
靖予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但心中卻是有些許的懊惱,她剛才幹嘛要躲開啊!就讓白楚生牽她的手又能如何?
她又不會少一塊肉,相反的,她還能吃到他的豆腐啊!
靖予啊靖予!
你怎麼如此糊塗啊!平時看你多大膽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成了一個大慫包!
她扁了扁唇瓣,不自覺的撫上剛才被白楚生緊握的手腕,似乎上頭還殘留著他的觸感與溫度一般,令她依念不舍。
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以前喜歡遲穆時,她都沒有這樣過。
這種感覺,仿若是有一條無形的線在牽引著她,她被迫成了木偶,變得……變得不像是自己。
“怎麼?你真的不願意與我相處麼?”
見她猶猶豫豫的,白楚生略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雖然將她強迫著帶了出來,可萬一人家姑娘真不想與他呆在一塊兒,他不就成了強迫人麼。
“明明是你才對……”
靖予悶悶的說道出聲。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來她就感到委屈。
這些個日子,她巴巴的在宮中等著他,就想與他說一句話,可是他呢,總是躲著她,隻是三言兩語將她打發了。
明明是他不想與自己相處才是。
“我?我怎麼了?”白楚生指了指自己,不太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靖予怨怒上了心頭,瞪著他咬牙切齒道:“明明是白小將軍你不想與我相處!今日若非是我纏著小嫂嫂,你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一句話。”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哪裏有不搭理你了?”
白楚生徹底迷茫了?他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麼?
“你……你還不承認?在宮中的時候,我與你打招呼,你都不太理我,三言兩語把我打發了!”
她幾乎是吼出了聲兒。
“我有好好的與你請安。”白楚生二愣子摸不著頭腦,“而且,這些日子我的確是太忙了,所以並非是故意怠慢了公主殿下你,若是讓你感到為難,白某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
白若潼失憶,又加之如今都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殺人事件,他那裏有空閑與人閑談。但他都有好好的與靖予請安,甚至每一次都告訴過她,他有事情先走了。
這樣做……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為何她如此生氣?
靖予的眼眸掛上淚珠子:“你分明就是嫌棄我!”
“我嫌棄公主殿下什麼?”白楚生哭笑不得,她這個誤會到底從哪兒來的。
“我哪裏知道,我也想問你,你到底嫌棄我什麼!”
她跺了跺腳,和這個男人交談怎麼如此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