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匕首所為,白楚生該一下子就告訴她,而不會如此犯愁。
她突然想到今日林玉敏的反常,以及林玉敏身上淺淺的血腥之氣……
一個冒險的念頭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
難道……這個林玉敏是一個穿越者?人是她殺害的?
若不是穿越者,她怎麼會有那個世界的玩具,若非不是穿越者,她怎麼會……
可下一秒,白若潼又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
應該不是林玉敏所為,她昨日到今日,似乎對林玉敏太過敏感了。她坐在輪椅之上,怎麼可能會下手呢。
“哥哥剛才說,切口都非常的小巧,那你認為,是什麼人才可以完整的取出人的腎髒?”
白若潼問。
白楚生苦笑的搖搖頭,放下手中的茶盅,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唯一可以清楚的是,並非是普通人。就連都城最厲害的仵作與屠殺者都無法做到……”
白若潼擰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知曉一點什麼?”
白楚生問話道。
“哥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不知哥哥敢不敢相信我?”
她問的是敢不敢,而並非是“能不能”。白楚生愣了愣,不解的看著白若潼,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說便是了,哪有什麼敢不敢的。”
白若潼聳聳肩膀,歎出一口氣:“我認為,做這種事情的人,是與我一樣的穿越者,我這麼說,哥哥可是會相信我?”
“和你一樣的穿越者?”
白楚生一怔。
白若潼點點頭:“哥哥不要懷疑,在這個世界做不到的事情,在我那個世界卻是做得到,而且我今日,發現一個人很有可能是與我一樣穿越過來的。”
在顧炎卿府中看到林玉敏時,她心頭就有如此想法,現在這個想法是越來越真了。
“你說的是誰?”
白楚生問。
“叫林玉敏!”白若潼吸了吸鼻子,許是夜晚的空氣太涼,她有些許的感冒,“今日我在殿下的府中瞧見她送給了小殿下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的小玩具,且她給我的感覺太過相似,我覺得,她很有可能是與我一樣,都是穿越而來的人。
白楚生擰起眉頭:“那個女人果真如此?”
“是。”白若潼點了點頭,“但是我並不能確定人是不是她殺害的,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個想法罷了。聽殿下說,她現在住在太子府中,我就奇怪了,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出現在太子府中呢。
所以我打算,明日去瞧瞧她,她若是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到時候我會告訴哥哥你的。”
白楚生擰起眉:“你懷疑林姑娘的事情,不忙著告訴殿下,等你找尋到證據,再說此事也不遲。”
白若潼想了想,應允道:“好。”
次日,太子府。
吳鐵拐檢查罷,抬頭問道:“林姑娘最近是否感覺腿部酸疼?”
林玉敏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一點也沒有?”
吳鐵拐有些許的差異。
林玉敏頷首,眼眸劃過一抹落寞:“沒有。”
聞言,吳鐵拐也不再多問。他背著藥箱子囑咐了幾句離開了房。他一走,林玉敏搖著輪椅關上了門。待門一關,她撩開身上的軟布,站起身子。
“你的腿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為何偏偏要偽裝呢?”
問話的,是一直躲在屏風後頭的白茵菱。林玉敏笑了笑:“我若是不偽裝,那還怎麼接近卿哥哥呢?”
“不過你還真真是厲害,居然能把吳鐵拐蒙騙過關。”
關於這一點,白茵菱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