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弟沒有猜錯,他們一定認得女真之人,留於府中,這些日子可有什麼可疑人來過皇兄的府中?”
冷怵憐問話道。
冷怵毅的心微微一沉,思忖片刻搖搖頭:“本王府中向來戒備森嚴,無可疑人出沒。”
“大臣呢?”
冷怵憐又問。
冷怵毅思考片刻,目光一動:“有人來過!”
“是誰?”冷怵憐道。
“百宰相,這幾日百宰相曾來過,而且她見過滿……白若潼。”
冷怵毅原是想用“滿盈”稱呼,可見冷怵憐排斥這個名字,隻好換下。
“那大哥有必要去一下百宰相府中了,後日就是閩酥節,京都城門大開,別縣之人會入京買賣物資,他們一定想趁著那日離去,大哥一定要抓緊機會,攔下他們的去路。”
冷怵憐道。
憐怵毅的目光微微一熱:“百宰相怎麼會認識南淵之人?她會不會叛變到南淵?可是不可能啊,百宰相可是誓死效忠女真的……”
她之所以會成為宰相,是因為建國初期,她為了女真四處拚殺,如今百宰相四十有餘,跟隨過兩代帝王。
所有人都可能背叛女真,唯有百候君不可能。
“所以大哥才要去搜查,”冷怵憐勾起一笑,“一來不冤枉了百候君,二來也不錯失奪回那女子的機會。”
“你說得沒錯,是該好好搜查一番的。”
冷怵毅目光冷下,重聲道。
若是百候君真的做出這種事情來,他絕不會輕易饒恕。
……
次日,南淵。
日頭剛剛升起,老太後便起了個大早。逗了一會兒籠中的金絲雀,她走入正殿,受後宮佳人朝拜。
容宸皇後的臉色從入殿開始一直沉著,似乎很是疲憊,眼下竟然有一圈濃妝擋不住的烏青。
“皇後,你哭過了?”
老太後挑眉,輕聲問話道。
容宸皇後搖搖頭,卻又點點頭。她咬著唇瓣,一時半會兒不知如何回話。
一旁的老嬤嬤瞧見,走到老太後跟前耳語了兩句。老太後目光微微一寒:“聖上責罵了你一頓?這是怎麼回事?”
“回母後的話,太子離開都城了。”
容宸皇後的言語帶著一抹哭腔,老太後目光錯愕的閃了閃。
顧沉廉出宮?這是怎麼回事?
顧炎卿出宮之事是她默許的,顧沉廉出宮又是為何?
難道也是要去尋白若潼?
太後還未說話,容宸皇後起身跪在老太後跟前:“母後,太子是您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的心思您也了解,這孩子單純得很,也很是尊敬聖上。
他隻是一時糊塗犯了錯誤,等他回來後還請母後在聖上跟前為他美言幾句。”
容宸皇後求情道。
老太後撥弄著佛珠,沒有立刻答應她。想必皇後是走投無路,對於顧沉廉突如其來的出走想必聖上大發雷霆。
“太子為何緣由離開?”
過了好半晌,老太後才問話道。
容宸皇後咬了咬唇瓣,說:“為了白若潼,他與榮親王是一樣的,也想去女真救得白若潼。”
“啪。”
老太後手中的佛珠一收,重重的拍在案幾之上:“胡鬧!他這是在胡鬧什麼!”
容宸皇後光潔的額頭冒出細汗,她攥緊了手,小聲回:“太子的確胡鬧,但是白若潼……她也並非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