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殿下……你能不能放開我……我現在仍是一頭霧水,您到底是什麼身份,總歸是得讓我心頭有個數不是?
我現在失去記憶,但我……但我……會努力想起你的,所以你別再為難我……”
他剛才的眼神似是想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白若潼的言語軟下,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穩定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
顧炎卿沒有回話。
“殿……殿下?”
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朝著自己的左肩膀望去。
靠!
這位大爺居然靠在她肩膀上睡著了?
現在可是逃命的時候,這位大爺就這麼睡了?
囧!
誰能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喚醒這位爺,可他醒來之後萬一把剛才對她做的事情重複一遍該咋辦!
可要是不喚,她的肩膀好重,被他這麼搭下去,她的肩膀會酸楚不堪。
她自是不知,顧炎卿已經五日五夜沒有合眼,與白楚生等人彙合後,又趕忙來搶親。如今早已疲憊不堪,見她安穩的躺在自己的懷中,他可以安心的補個眠,在她的肩上安心的睡一小會兒。
白楚生二人在野外等了許久,神色焦急難耐。他們望眼欲穿,總算等到蘭韻文駕著馬車緩緩駛來。
“如何了?”
白楚生著急忙慌的問道。
蘭韻文黑著一張臉,誰能想象,他剛才經曆了什麼。雖是沒有親眼瞧見,可二人在馬車上的一動一靜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顧炎卿……呃……真猛。
見蘭韻文不回話,白楚生推開馬車廂門。白若潼被突然的驚嚇嚇得一個踉蹌,膽戰心驚的正坐著,而顧炎卿,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仍是睡得安好。
“……”
白楚生哭笑不得。
白若潼這副模樣,如同見鬼了一般。
“哥哥,救我……”
她小聲的求救,話一落,顧炎卿睜開了睡眼。他抬眸瞧了眼白楚生,攬著白若潼的腰肢下了馬車。白若潼一門心思的想要往白楚生的懷裏鑽,卻被顧炎卿牢牢的抱在懷中。
眼前是一片荒蕪的麥穗地。
蘭韻文看了看天色,歎息道:“冷怵毅現在一定是收到了白若潼離開的消失,一時半會兒咱們也逃不出城門,隻能等三日後的閩酥節,咱們趁亂逃去。”
“張府的人已經拖住了冷怵毅的家丁,咱們先回宰相府,其餘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白楚生道。
“那個……”
白若潼弱弱的在顧炎卿懷中出聲,她扁著嘴,一副快哭的表情望著白楚生。
她後頭跟著這麼大一尊魔王,為何眼前三人當沒有瞧見。
“小姐,這一路上您勞累了,你且放心,橙兒一定讓您安全的回到南淵。”
橙兒以為白若潼受了驚嚇,趕忙勸慰了一句。
白若潼搖搖頭,指著身後這尊大佛:“你們難道都看不見麼?”
眾人一怔:“什麼?”
“這個男人一直抱著我不放!”
她終於忍不住,低吼出聲。
從出馬車開始,男人就將她穩穩落落的抱在懷中,她一刻都動彈不得。這三個人議論事情,卻當作視而不見。
這裏難道不是古代麼?
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為何他們都自動眼瞎當做沒瞧見。
“若潼,你真的不記得殿下了?”
白楚生歎息道。
她與顧炎卿如此恩愛,如今她什麼都不記得,可想而知顧炎卿該是有多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