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一針見血的說中冷怵毅的心思。
是的,他舍不得將白若潼送出。他忍受不了她成為別人的女人。
哪怕是自己的弟弟,他也忍受不了。
他要她成為他的,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冷怵毅駕馬而出,剛離開宅院,三兩個送行的家丁匆匆跑來,他們慘白著一張臉,還未走近,驚慌的大喊道:“殿下!不好了!有人將滿夫人搶走了!”
冷怵毅的心重重沉下:“你們說什麼!”
……
另一頭。
白若潼睡眼惺忪的上了馬車。今日是她出嫁的日子,也是她逃走的日子。若是成功,她從此就不用留在女真,不用再接受別人為她安排的荒唐命運。
可若是失敗,也許冷怵毅回將她關起來,日後更嚴加防守,也許白楚生與橙兒三人也會遇上危險。
想到此處,她的心不禁提起。
馬車漸漸行駛到陳堂巷,不多時,一聲聲喧鬧聲自耳畔前響起,前頭的車夫一聲慘叫,從馬車中跌落了下去。
陳堂巷,是女真京都最繁華的一條巷子,平日裏多有百姓出入,在這裏製造喧鬧最合適不過。
她微微撩起馬車簾子,隻見一個個著鬥笠夜行衣之人將馬車與送行之人一一撂倒在地,百姓們紛紛四散開去,半空中甚至有他們打鬥時掀起的菜葉子與雞毛。
她擰起眉,心不由的捏了起來。
她自然知曉這群黑衣人是誰。
白楚生他們果然是按著她的話在這裏埋伏。
白若潼雖然從未出過王府,可閑日無聊之時,流蘇曾給她瞧過女真地圖,並一一介紹每一條街道的景象。也不知為何,明明前世都沒有那般好的記憶,在流蘇攤開京都地圖時,她竟是能一眼記下。
這樣的能力,也在自己看王府的地圖時同樣出現過。甚至她能清晰的看出,每一個人今日與昨日的穿戴有何不同。
如此高效的瞬間記憶,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刷!”
正當時,兩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落於馬車之上。突然承受重力的馬車一個踉蹌,前頭的馬兒驚慌得倉促而逃,飛速的掉頭離開小巷。
白若潼握住了窗欞,避免被這突如其來的拉力傾倒。緊接著,一個男人打開車廂正門,鑽入。
他著一身黑衣,麵帶鬥笠黑紗。白若潼雖是瞧不見他的麵容,也或多或少猜出此人是誰。
“哥哥,你可算來了,我一直都擔心計劃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
白若潼捂住胸口長歎一句,有白楚生在,應該一切都安全了。
這個哥哥,雖與自己感情不深,但他是心心念念著自己這個妹妹的。
“哥哥?”
黑衣男人的墨眉輕蹙,取下鬥笠。白若潼怔怔,黑紗下的男人是一張從未見過的臉龐,熟悉而陌生。
一雙狹長的鳳眼如深潭,高挺的鼻梁下,一雙薄唇緊緊抿著。
好帥!
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怔怔的瞧著眼前的男人。
她哥哥的屬下,竟然有這麼帥的男人?
這輩子,再加上上輩子,她都未曾見過生得如此精致的男人,五官如雕刻的精美藝術品,完美得無法挑剔。
“你……你是誰?”
白若潼捂著“咚咚”直跳的胸口,眨著眼癡癡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