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王朝,大皇子府。
“殿下,四殿下求見。”
一管事入了正室,稟告道。
顧炎景從書冊中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管事,隻是抬了抬手,並無多言。
管事會意,退出了房。不多時,四皇子顧炎笙笑盈盈的入了房。顧炎景放下手中的書冊,眼皮抬了抬:“你怎麼會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自然是有事,才會來找大哥你呀。”
顧炎笙的笑容輕快,不容顧炎景先請,自個就坐上了正位。
“……”
顧炎景眉頭皺了皺,卻是沒有回話。
“大哥,你準備如何謝我?”
見他沉默不語,顧炎笙挑眉,先行挑起話題。
“四弟有什麼話明說便是,若是真幫了本王,本王自是會感激。”
顧炎景冷冷道。
顧炎笙說話總是說一半藏一半,這是他最討厭的。而且這個男人深不可測,一點也猜不出他心頭在想著什麼,與他打交道,需要精力。
顧炎笙笑笑,從懷中拿出兩封信遞給顧炎景。
顧炎景打開一瞧,臉色頓時一黑:“這種東西,你是在那裏得到的?”
“大哥,這信可是女真皇子冷怵毅寄給你的?”顧炎笙問。
“本王並不知曉這是什麼。”
顧炎景移開信封,故作不知情的模樣。
但他的心頭卻是七上八下,驛站的人他應該已經早早的撤去,所有交流來信都被銷毀了才是,為何顧炎笙會得到這個。
“大哥,你在我麵前撒謊有什麼用,我既然說了要幫你,就不會害你,這兩封信,是我從二哥手裏頭偷來的。
大哥,你想要對付二哥,我清楚,我與你相同,也是想要對付二哥,咱們不如合作,如何?”
顧炎笙嘴角勾起一笑,輕笑著問。
“合作?如何合作?”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而是半信半疑的反問道。
“你將行刺之事全部推給五弟,”顧炎笙道,“這是唯一的法子,明日二哥會在朝堂上道出你所犯之罪,你必須先他一步,將事情道出是五弟所做。他缺失了指認你的關鍵證據,一定也拿你無可奈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炎壘是他的人,他怎麼能陷害他求自保呢。
“大哥,這是唯一的法子,也是最好的法子。你若不這樣做,二哥一定會死咬住你不放。他就算是沒有證據,也會創造證據陷害於你,你不要懷疑二哥的能力。”
顧炎笙耐心勸慰。
顧炎景長長的歎出一氣來,行刺一事的確是他的失誤。原本以為女真的人會講義氣,會幫他解決掉顧炎卿這個大患。
沒想到被他們所騙,他們真正的目的並非是顧炎卿,而是永隋帝。
如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有什麼可以辯解的地方。聽顧炎笙話中的意思,顧炎卿應該是胸有成竹要判他死罪。
他沒有可以辯解的地方。
“你從顧炎卿那裏偷來證據,難道就不怕顧炎卿知曉麼?”顧炎景問。
“你且安心,我自然偽造了證據偷龍轉鳳,他不會發現的,現在王兄隻要回答我要不要合作便是,其餘的事情,自是不用王兄操心。”
顧炎笙道。
“容我想想……”
他沒有立即答應,顧炎笙這隻老狐狸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他還未將他摸清楚,要是他反過來害自己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