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的心不由一緊:“什……什麼事兒啊?你們不是討論賬本麼?為何與我有關?難道我被誣陷貪汙了?”
“這倒是沒有,”白楚生苦笑聳肩,長歎一氣道,“比這更嚴重。”
“那……那是什麼?”
白若潼真真是要被這二人古怪的神情弄懵了。好端端的他們突然賣什麼葫蘆藥。
“城陽縣的歌舞很是出名,張縣令的千金更是個個出色。父皇下令,明日在縣令府做一場宴會,比試歌舞。
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也有你的份。”
顧炎卿挑眉道。
白若潼嘴角微微一抽:“現在退婚還來得及麼?”
“你覺得呢?”顧炎卿不答,反問。
“靖予……”
白若潼哀嚎著撲入靖予的懷抱,靖予苦笑著抱住她。臉色早已被顧炎卿的一席話嚇得鐵青。
她的樂理……其實也不好……
不過比白若潼強的是,至少她的歌還說得過去。
“我可以表演戲法麼?”白若潼哀嚎著問。
這古代人還真真是奇怪,動不動就要搞點才藝表演。女人學琴棋書畫難道就為了上台表演麼?
“不可以。”顧炎卿無奈道。這也是他頭疼的地方。
白若潼隻懂一點皮毛,還是當初靜嫻在時交給她的,但一點點皮毛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白若潼徹底陷入絕望。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不該跟著顧炎卿一同秋巡。
“哥,你有沒有辦法不讓我感到疼痛而扭斷我的手?”
她問道。
“就算琴藝不行,你好歹可以唱小曲兒啊。為何偏偏要躲著?你實力差又如何,難道因此老太後與聖上就要砍了你的腦袋麼?”
白楚生道。
白若潼擰起了眉頭,她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原主。
她來這個世界隻有兩年的時間,而原主就算不學無術,好歹也在這個世界熏陶已久。若是她露餡了該如何是好。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若潼此時感覺天快要塌下。
“你且放心,以前的若潼也不怎麼精通請其書畫,到時候就算你罷演,父親也不會看出什麼蹊蹺來。”
白楚生自是知曉她擔憂什麼,勸慰道。
白若潼怔了怔,開口欲要感謝,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等等!哥哥,若是我唱一首旋律,你能譜成譜子麼?”
“自然是……能的。”白楚生怔怔,“你想做什麼?”
“唱小曲兒也沒有說必須要唱你們的那種調子吧,我可以換種調子來唱。”
比如流行歌曲。
她後頭的話自然沒有說出口,反正說了這二人也聽不懂。
“你……真的可以麼?”
白楚生問。
白若潼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吧哥哥,走走走,現在就走,我知曉唱什麼了。”
她催促著白楚生往她院裏頭走去。顧炎卿在身後怔怔,攔住二人:“你真有主意?”
“自然了!”
“本王為你吹奏,本王譜曲的本事可不比白小將軍差。”
他倒要看看,這個丫頭會搞什麼鬼。
白若潼扁了扁小嘴,回頭道:“哥哥,你覺得呢?”
“就讓殿下陪你吧,”白楚生勾起唇角,回眸指了指身後沉默不語的靖予,“這兒還有一個爛攤子,我也好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