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予擰起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紅著眼道:“是,我承認,我的確是喜歡過他。可那是曾經,被遲公子拒絕後我便斷了自己的念想,我從未想過用這樣的方式報複遲公子,是遲公子栽贓陷害。”
“來人啊!去德欣郡主的房中搜搜,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藥物。既然遲穆說自己是被下了藥的,那應該能留下證據才是。”
永隋帝暗忖片刻,吩咐道。
一旁的大內侍衛領命退下。
白若潼冷冷的瞧著眼前之人,這是她第幾次受人冤枉受人迫害?白茵菱是打定了主意,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都要置她於死地,這是她無法躲避的事情。
既然無法躲避,她必須要麵對。
她不能再有任何的憐憫,否則接下來,她會越來越舉步維艱。
“遲穆,你說昨兒個我來找你,我是什麼時候來找你的?”
白若潼問話道。
遲穆微微一怔,道:“具體時辰我已經記不清了,是日落之後。”
“日落之前,我離開過後院,我離開後院的理由淮陽郡主知道得清清楚楚。在日落將息時我回來了,在房中歇息一個時辰後,淮陽郡主又找上門來,並且帶著酒氣。
短短一個時辰,我是怎麼做到約你吃酒的?”
白若潼問。
“一個時辰難道還不夠你我二人吃酒麼?”遲穆輕哼一聲,反問道。
白若潼抿嘴一笑,這個遲穆還真是蠢笨得可以:“我與靖予公主的關係甚好,你我二人又曾經發生過不愉快。我若是約你吃酒,你難道就沒有半點的懷疑?
遲穆,你不是一個傻子,你會輕易吃下一個仇人的酒麼?”
遲穆一哽。
他與白若潼二人不算是仇人,不過隻是有些許的不愉快罷了。
可他剛才那番話,若是白若潼要替靖予報仇,必定恨他到極致。
如此算來,二人也算是仇敵。
他是被自己話中漏洞逼到無話可言。
“難道不是因為你使用了美人計麼?”
見遲穆不語,青櫻含笑質問道,言語滿是諷刺之語。
“美人計?我有如此大的能耐?”
白若潼掩唇笑出了聲。她若是真有傾國傾城的能耐,那豈不是天下唯她左右?
這可是要開男後宮的節奏啊!
“太子與榮親王為了你在宮門口大打出手難道就不是最好的例子?白若潼你不要謙虛,論起這勾人的本事,咱們這裏的女子還真的沒有一個比你強。”
青櫻從牙齒縫裏憋出這句話來。雖是不想承認白若潼的容貌,可她的榮芳豔麗的確是將他們都比了下去。
白若潼聳聳肩,欲要回話時,大內侍衛卻在此時走了進來。
他手裏拿著一個錦盒,跪在永隋帝身前:“聖上,郡主的院子裏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粉末。”
“李太醫,你瞧一下,這是什麼。”
永隋帝大手一揮,目光瞥向後頭站著的李太醫。
李太醫頷首上前,打開錦盒用銀針輕輕一挑,勾在鼻尖上細細嗅著。
眾人都不敢說話,目光鎖定他,等著他回答。
半晌之後,李太醫道:“此物為青丹紅,有製幻效果。一般用在男女之事上。”
“青丹紅?”
慕容憐安聽到此話,目光微微一詫。她回過頭,瞪著白若潼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你分明就是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