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是白茵菱教她的。白茵菱說過,遲穆骨子裏是一個懦夫,他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路走,絕不會做斷了自己生路的事情。
果然如此。
遲穆聽著此話,目光出現遲疑。青櫻拍了拍他的肩膀:“遲穆,我都是為了你好,就算你我二人無緣,我也不想如此害你性命,你相信我的話,乖乖聽從我的吩咐,我與你保證,不會害你半分。”
遲穆有幾分心動,他現在已經被逼上絕路,除了相信青櫻的話,別無選擇:“我該如何做?”
青櫻勾起一抹笑,將自己的計劃全數道來。
……
正堂中。
青櫻小心翼翼的從側門入內,她與白茵菱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一切都已經做妥。白茵菱笑了笑,頷首點頭。
“太傅,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我女兒的清白如今被你那孽子所害,今日你得給本人一個公道,當著聖上的麵,你好好說說此事該如何解決。”
慕容宰相低吼道。
遲太傅張了張嘴,卻道不出一句話來。自家這孽子雖說窩囊沒有才氣,可他也應該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他真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嚶嚶嚶……”
啜泣聲自門外傳來,三個婢子護著身著整齊的慕容憐安入了正院。慕容憐安一到堂內,哇哇大哭著撲入慕容宰相的懷中。
“父親,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活不下去了……我好想死……”
慕容憐安啜泣著,聲音悲涼哀壯。眾人聽在耳裏,都不由心生憐憫。
今日那一幕,任誰瞧了都知這並非是你情我願的事兒。
慕容憐安這身失得冤枉。
“憐兒,你別害怕,爹爹會給你尋一個公道的。”慕容宰相道。
白若潼在一旁瞧著,心不由的隱隱揪起,卻又感覺有幾分諷刺。
她心疼慕容憐安此時的遭遇,可又想著這個女人昨日想用相同的方法害她,卻自食其果,又不由的感覺幾分諷刺。
“聖上,遲公子到了。”
一侍衛入內稟告道。
“讓他進來說說吧。”
永隋帝感到有些頭疼。秋巡本是和和氣氣的事兒,誰曾想鬧出如此大的**。遲太傅桃李遍天下,對國之效忠他看在眼裏。
可慕容宰相屢屢立功,保家衛國。雖然如今有功高蓋主之相,但好在他至始至終並無動靜,算起來也是一個忠臣。
這兩個人他幫誰都不好。
“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遲穆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永隋帝開口道。
“聖上明鑒,臣子是被人冤枉的,是被人下藥的,並非是有意玷汙淮陽郡主的身子!”
遲穆低垂著頭,不敢去瞧任何人的神情。
“下藥?誰敢與你下藥?”慕容宰相冷哼一聲,言語含怒。若非聖上與老太後皇後等人都在,他恨不得直接砍下這賤子的頭。
“是……是德欣郡主!是德欣郡主給我下的藥。”
遲穆道。
白若潼目光一驚,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他。
“遲穆,你在胡說什麼?德欣郡主好端端的為何要給你下藥?”
一直沉吟不做聲的老太後問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