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後聽著此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皇後的心思哪裏是這麼簡單,公主皇子們小吵小鬧多了去,她哪一次管過,這一次無非是瞧見有白若潼在。
“你現在瞧見了,無非隻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罷了,皇後要是無事,就先行離去吧。”
太後揮手道。
“母後,您要為青櫻做主啊,青櫻被白家的兩人欺負得好慘,皇祖母不相信青櫻的話,您若是都不相信青櫻,青櫻真真是走投無路了!”
青櫻雖不是皇後所出,可對皇後卻是尊敬得很。因此也得皇後喜愛。比起不懂變通的靖予,在老太後與皇後跟前,她混得如魚得水得很。
剛才她私下早已偷偷摸摸的派人通知皇後前來,如今皇後來了,必定是要為她做主的。
“既然是小娃娃之間的打鬧,怎可叨擾了母後您呢。就讓臣妾帶他們回臣妾的宮裏頭審問吧。”
皇後並未搭理青櫻,抬眼和煦的與老太後商議道。
“審問?皇後怎麼用了如此嚴重的詞兒,隻是小事兒罷了,怎麼就要鬧得要審問了?”
老太後一聽次話,提高音量質問。容宸皇後心思複雜,眼裏頭容不下榮親王。
如今榮親王的未婚王妃犯了事,她不得逮著機會好生審問麼。
白若潼與白楚生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並未想過皇後會來此處,看來他們小看了青櫻。不過也是,若非是背後有人撐腰,青櫻哪裏來的膽子敢在宮中作威作福呢。
“太後娘娘,微臣與妹妹不敢勞煩太後娘娘撐腰,既然皇後娘娘要審問微臣與妹妹,微臣與妹妹願意跟隨皇後前去。”
白楚生上前一步,成全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潼並無錯,一切隻是一場誤會罷了。但害得青櫻公主哭得如此傷心悲愴,若潼理應受到懲處,若潼願意跟著皇後娘娘前去。”
白若潼添了一句。
老太後雖是向著他們,可若是皇後執意要與老太後僵持,事情鬧大到聖上處,鎮西侯府怕是被冠上驕縱之詞。
為了侯府聲譽考量,如今先得委曲求全。
再者,皇後就算為難,也不會為難到哪兒去。白楚生與靖予受傷清晰可見,皇後就算要偏心懲罰,也不會懲罰過重。
“憑什麼!”
皇後正要滿意的應答一句,一直沉默不做聲的靖予卻開了口:“皇祖母,母後!今日的事情全然不是姐姐說的那樣,什麼練習武藝,呸!練習個鬼!
今日是姐姐碰上了我與白家兄妹正在說話,就上前挑釁來,執意要用鞭子教訓白姑娘,我喜歡白姑娘,所以為白姑娘擋了一鞭子,這才受了傷!
侍衛都被姐姐收買,若是我們說真話,皇祖母一定不會信,所以我們才想著息事寧人,委曲求全。但母後卻是要審問白家兄妹,這憑什麼!皇宮之中難道還沒王法了不成!”
靖予憤憤不平,將委屈一道說出。皇後的臉色倏然黑下:“靖予!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嘴裏沒個幹淨的話,身為公主就是滿口粗鄙言語的?”
“是!我是粗俗!靖予母妃去世得早,所以沒教育靖予養成公主的品性,但靖予就算粗俗也明白不可仗勢欺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