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說了,不需要。”白茵菱眯起眼。
白若潼輕笑一聲,臉上的驚恐神色驟然一換,輕蔑的瞧著白茵菱:“孩子沒了?是有孩子,還是根本沒有孩子?”
“你這話是何意?”
白茵菱一驚,問。
白靈薇陪在老太太跟前,聽著白若潼此話,再也坐不住腳,起身跪向老太太:“祖母!父親!靈薇有一事再也瞞不下去。五姨娘根本就沒有身孕,她的肚子是偽裝的!一月前,我親眼瞧見五姨娘的內用布條,上麵染著鮮血!她每月都會來月事兒,根本就沒有懷孩子。”
“你胡說什麼?你剛才可瞧見了,麗娘流了那麼多血!”
老太太驚愕道。
“那血怕是雞血吧!”
白靈薇正要回話,白楚生倏然大步從廊外走入。他的手中赫然端著一血盆,身後的侍衛同樣端著血盆子。
“楚生,你怎麼回來了?”老太太問。
“是妹妹讓我回來,她說道五夫人會在今日表演一場大戲,我聽聞此事兒,可不就得回來瞧瞧麼?”
白楚生說罷,放下手中的血盆子,他取出長劍在盆中攪弄著。白茵菱見他攪弄,不由的鐵青了臉:“哥哥,你這是做甚?”
白楚生沒有搭理她,攪弄完一個盆子,又換了一個。直到所有的血盆子都攪弄完畢,才丟下長劍,冷聲道:“祖母,這些個血盆子是我攔下那些婢子得來的。都是所謂的麗娘染血的盆子。
麗娘懷孕六月,為何盆中不見半分屍首?她肚子裏的東西,難道還沒掉出來麼?既然沒有掉出來,為何稱她小產了?”
白茵菱的身子渾然一僵。
“的確,別說孩子屍首,就連內膜脫落的血塊都沒有,隻有一灘血跡,這並不像是小產跡象。”
吳鐵拐點頭道。
白樹堂一哽。腦海中下意識的想起剛才姍兒與他說的話。
——剛才姍兒掙紮時,不小心撞到了夫人的肚子。可很奇怪的是,夫人並未喊疼,而且夫人的肚子,踢上去軟軟的,姍兒見過好幾個懷有身孕之人,他們的肚子與夫人的似乎有所不同。
難道……麗娘真的假孕?
白樹堂琢磨道。
“你們瞎說什麼……”
“三姐,是我們瞎說還是你一直以來都在騙我們?”白若潼挑眉,諷刺道,“讓我來分析一下,我撞到了五姨娘應該是姐姐你料想之外的事兒,你心頭很著急,所以找來雞血做為掩蓋。
但你畢竟沒生過孩子,你也並不知道哥哥會把那些血盆子攔下來。你粗心了,也暴露了。
白茵菱,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白若潼一字一句打得白茵菱啞口無言。她退後兩步,穩定著心神:“麗娘是懷有身孕的,當初所有大夫都給麗娘……”
“關於這一點,我托餘大夫調查過,這時間有一種丹藥,吃了之後可有懷孕的脈象。但是極為傷身體,因為在初期,必須每日都吃。若是用上一月,將無法生孕。
所以我今日才會讓吳神醫來,讓她好好診斷一下,麗娘是否再也不能身孕了。”
白若潼的聲音底氣十足,內室中的麗娘聽得清清楚楚。
如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麗娘的心,冷澈十足。
她雖然知曉自己身體有一定程度的損害,可從未想過自己不能生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