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裏是給他要賞啊,分明是要讓永隋帝治他的罪啊。
“你此話是何意?”容宸皇後故作不明。
“母後應該明白兒臣在說什麼。”顧炎卿抬眉,墨眉閃過犀利鋒芒。容宸皇後一哽,一時竟是有些心虛無言。
“夠了!既然人已經請回來,還說這些事兒做甚?”永隋帝麵色沉沉,心頭不是個滋味。每一次對顧炎卿下手,他都能平安而歸。且不說他平安而回對自己的壞處,單單是他神色並未顯山露水,永隋帝這心就不得安寧。
要是他顯露怨言,自個倒是並不會心慌。可他偏偏當做何事都未曾發生一般。這就好比雷雨天前的陰霾,令人不寒而栗。
老太後餘光一掃永隋帝,麵露無奈:“卿兒是真真累了,今兒個先讓他回去吧。”
“也好。”永隋帝允諾道,“卿兒,你先回罷,等明日回宮,再論功行賞。”
“是。”
顧炎卿不再回絕,拱手行禮罷,轉而大步走出月熠宮。
剛走出宮外,一輛馬車卻停在宮門。馬車上的人是顧沉廉。一瞧見顧炎卿,顧沉廉撩起簾子走下,跟到顧炎卿跟前。
“如何?白若潼招了麼?”顧沉廉問話道。
“招什麼?”顧炎卿反問。
“自然是她是怨靈的事兒,她可有與你招供?”顧沉廉有些急切。
他就不信當初自個那番話,顧炎卿會不放心頭。
“無中生有罷了,並未有你想得那般神乎。”顧炎卿冷下聲來,欲要離去,顧沉廉卻提前一步揚手攔下他的去路。
“二哥,你是不是害怕了?害怕若她真真是一個亡靈,待正主回來之時,她將回到本宮身旁?”
顧沉廉諷刺道。
顧炎卿手指摸了摸鼻子,笑出聲來,仿若是聽到笑話一般。他低頭俯視著他,沉聲道:“你試試吧,若你真相信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兒,你大可找道士前來試試。”
說罷,他躍過他,大步離去。
月熠宮內。吳鐵拐滿頭大汗的走出內室,跪在堂內:“九皇子身子已經無事了,草民已經開了藥方子,隻要按著時辰吃,就能恢複。”
他說著,擦了擦額上的汗。這汗倒不是治病治的。原本九皇子就沒有什麼病,隻是他在裏頭想著要誆騙一國天子,一緊張,就出了一頭汗來。
“風兒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永隋帝問話道。
“這個嘛……”
吳鐵拐垂下頭,支支吾吾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神醫有話直說便是。”
永隋帝道。
“是中了毒,一種無色無味的毒,名為紫古。這種毒藥會讓人昏昏沉沉沒有氣力,許多太醫都查不了緣由。這種毒藥,一般盛產閩川一帶。”
吳鐵拐按著顧炎卿吩咐的話,說道。
此話一出,永隋帝與容宸皇後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特別是容宸皇後,臉色已經發青起來。閩川,這可是她父親為官前的老家啊!
老太後在一旁聽著,擰眉瞪向容宸皇後:“皇後,這毒藥是怎麼一回事?”
“臣妾不知曉啊,太後娘娘不能一聽閩川就懷疑是臣妾啊……”容宸皇後著急道,“臣妾是冤枉的,不知是怎麼回事。”
“母後,此事兒臣會好好調查,還請母後放寬心來。”
永隋帝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