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生擰起眉。
難道顧炎卿真的沒有看透麼。
“誰都有自己的目的,若沒有目的,他何必來投奔本王呢?”顧炎卿挑眉,“你以為小丫頭就沒有看清?她比你看得都明白。但更關鍵的是,無論羅道有何目的,至少他是一個人才,是人才,就能用。”
白楚生嘴角微微抽動:“殿下對自己很有自信?”
“本王不該對自己有自信麼?”顧炎卿笑。
“是我的錯覺麼?自從殿下與小妹在一起後,殿下的性子都變了許多,如今都是會與我玩笑了。”
白楚生釋然道。
顧炎卿既然都如此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羅道無論想做什麼,都不會是顧炎卿的對手。
他若是想害顧炎卿,白楚生自是懶得管。
但他若是想害白若潼,白楚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性命。
趙成在此時敲響了房門。白楚生上前開了門,門口站著的不僅是趙成,還有羅道。
“羅大師還有什麼事?”白楚生問。
“就不要叫羅某大師了,都把羅某給喚老了,羅某今年才二十八而已。”羅道笑著入了房,與顧炎卿拱手一禮後,坐下身子,“剛才有縣主在,所以羅某不好開口,殿下,你與殿下相處如此之久,可是看出縣主有不對的地方?”
“不對的地方?”
顧炎卿故作糊塗。
“羅某有一才能,殿下聽上去可能不信,羅某能瞧見人身上的顏色,每個人都有一種顏色。比如白小將軍是赤色,殿下是金色。但縣主身上卻是有兩種顏色。”
羅道手指擺弄著折扇,說。
白楚生擰起眉:“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這是羅某天生的本事,你若是不信就罷了。”羅道聳聳肩,無所謂道。
“兩種顏色代表什麼?”
顧炎卿問。
“代表縣主的身體裏住著兩個人。”
羅道回。
“是好是壞呢?”
顧炎卿又問。
“好壞倒是說不上來,隻是一副身子總歸是隻需留一個靈魂罷了。”
白楚生聽著,心頭卻有幾分複雜。
不管如何,白若潼身體裏的兩個魂魄都是他的妹妹,無需多問,他都是有感情在其中的。
“不過,”羅道頓了頓,“此事對縣主並無任何影響,剛才羅某已為縣主算了一卦,隻是此事很是稀奇,所以羅某才與殿下說道。”
“若是不影響,自是好事。”顧炎卿笑。
羅道不再多言,起身道:“羅某無其他事,先告辭了。”
……
第三日後,眾人啟程回南淵。曆時兩月,終於到達南淵都城。眾人早已疲倦不堪,顧炎卿與白楚生領著吳鐵拐回宮複命,而白若潼則是回了鎮西侯府。
老太太與幾個妯娌在大門外等待著。白樹堂與白茵菱並未前來迎接,這在白若潼的料想之中。
老太太一見白若潼,自是老淚縱橫,道不出一句順暢話來。李氏攙著老太太回了永寧院,在院子裏白若潼避重就輕的說道自己的病已經全然治好。老太太見白若潼趕路疲倦,並未說道多少話,派來紅姑送白若潼回院歇息。
“小姐!”
“小姐!”
剛入青桐院,橙兒與琪兒便是迎了上來。二人眼中早已洇起淚來,一人一手,緊緊握著白若潼的雙手,舍不得撒開。
“哭什麼?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麼?”白若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