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麼?”張生咽下一口唾沫。張老爺子說過,顧炎卿是一個冷靜之人,可他瞧著現在的顧炎卿,他的眸子似乎閃過殺機,鋒芒的寒光令他不寒而栗。
以前顧炎卿患了眼疾,眼睛被紗布蒙上。如今病好,再次與他麵對麵,張生倍感壓力。
“張生,你為何非要執迷不悟!當初之事不是你的暗算麼?”白若潼簡直快要看不下去,這個男人簡直是比牛皮糖還要難纏,“你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你就算想毀了我,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至於麼?”
她真真是想不通透,這人長得也不差,也有才能。可為何這腦子就是轉不過彎來。固執得跟塊石頭似的。
“與你無關。”張生冷聲道。
“嗬……”
顧炎卿冷笑出聲,手磨挲著下顎如看笑話一般端詳著張生:“果真如張老爺所言,真真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張生一怔。
顧炎卿手掌拍上他的肩膀,隻是一瞬間,張生就感到自己的肩膀傳來劇烈的疼痛。他想要掙紮,可抬頭時,卻對上那雙如鴆毒一般的犀利黑眸。
他整個人都不能動彈。
“張生,沒有任何男人可與本王分享若潼,更何況是你呢?”顧炎卿言語輕快,但實則冰寒如冬,“一直忍著你,是因與張老爺的交情,可你若仍是不知好歹,本王會默不作聲殺掉你,不會讓張老爺得知此事。”
張生打了一個哆嗦。
他似乎忘記了,眼前的男子是南淵王爺榮親王。並非是一般貴族。而他們,無非隻是一個小縣城的商人罷了。誰高誰低,一眼明斷。
隻要顧炎卿想,別說是他,就算是張府,他勾勾手指,就可滅其滿門。想到此處,張生全身上下開始發寒。
“走吧。”
顧炎卿沒有再搭理他,牽著白若潼的手大步離去。等走遠了些,白若潼下意識的回頭望,張生仍是站在路的盡頭,仿若是一尊石像,一動不動。
白若潼微微一怔:“殿下,你剛才這麼威脅他,就不怕他記恨你麼?”
張生之所以想要對她耍手段難為她,是因為他憧憬顧炎卿。可顧炎卿剛才的所作所為無疑是狠狠打了張生一巴掌。
“無所謂,”顧炎卿停下腳步,狠狠一戳小丫頭的額心,“倒是你,好端端的,你為何要去招惹他去?你且安心吧,你的休書本王已經代筆寫好交給張老爺,張生就算固執的想要娶你為妻,也是做不到了。”
“那你剛才還如此嚇唬他?”
白若潼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剛才張生可被顧炎卿嚇成那般模樣,想想也有些可憐。
一個從小被人伺候大的少爺,哪裏吃過這樣的虧,被人如此對待過。
“本王隻是單純看他不爽罷了。”
他握著她的手驟然一緊,隨即往後一拽,將小丫頭拽入懷中:“沒有人可以在本王跟前窺視你。”
白若潼笑笑,張手朝著顧炎卿的臉頰捏去:“殿下真真是一個小氣鬼,張生明明是衝殿下你來的。你卻是如此對待他,想必他心頭一定不是個滋味。”
“與本王何幹?”顧炎卿挑眉,低下身子靠近她的臉龐,“小丫頭,隻有你敢對捏本王的臉,但你要是對別的男人有親密的舉動,本王也不會放過你。
你是本王的王妃,隻能是本王一人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