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白若潼好好將養身子,她的病應該不會再落下什麼病根來。
吳鐵拐收拾好行囊,散去學徒,隻留下三人與自己一同去往都城。幾人下山之後,又回到張府之中,張老爺瞧見吳鐵拐,受寵若驚,趕緊邀請上座。
白若潼不喜客套正禮,趁著眾人說話途中,偷偷溜了出來,在張府中隨意散步。
“哥哥,你為何回來之後就一直愁眉苦臉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事。”
“哥哥,你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與我說,誰欺負你,我幫你複仇。”
耳邊倏然傳來說話聲,白若潼回頭望去,說話的正是張生與張鈴兒。張鈴兒手頭正握著花皮球,抬著腦袋,擔憂的望著張生。
白若潼朝著二人走了去。張鈴兒回頭看來,咧嘴甜甜的笑了起來:“姐姐,你也一起回來啦!”
張元眸子微動,抿緊了嘴直勾勾的看著白若潼。白若潼蹲下身子,撫了撫張鈴兒的頭,輕聲道:“鈴兒,我與你哥哥有話要說道,你能不能讓我二人單獨相處片刻?”
“好。”張鈴兒乖巧的點點頭,抱著花皮球“噠噠噠”的跑開。
白若潼朝著張元走去,坐在他身旁:“馬上就要與殿下分離,所以你不舍了是麼?”
張元嗔了白若潼一眼:“你胡說什麼?才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是我想的這樣是哪樣?難道你現在還不承認自己喜歡殿下麼?”白若潼手撐著圓桌,眨著圓潤大眼望著張元,她嘴角蕩著笑容,仿若霞光一般,在陽光下輕輕晃動著。
張元看得有些失了神色,轉過頭去不說話。
“你當初纏著我時,妻主妻主的叫得樂嗬,現在怎麼一句話都不願與我說道了?”白若潼有幾分無趣的戳了戳他的手臂。
張元朝一旁挪了挪:“我對殿下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你口中說的那樣。”
“那是哪樣?”白若潼輕聲問。
“我對他是憧憬之心,父親與我說過,殿下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向來是我的目標,是我想要追隨的動力,可是……”說道此處,張元哽了哽,“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殿下竟是會為情所困,為一個女子,千裏迢迢前來求藥,甚至還壞了雙眼。”
白若潼心一沉,手攪弄著絹帕:“所以,你恨我麼?”
“我恨你有什麼用,你是殿下的心頭寶,我隻是不想看著殿下被感情所困,更何況……”張元眯著眼,上下端詳著白若潼,“你這個女人究竟哪裏好啊?殿下居然能看上你?”
白若潼嘴角微微一抽:“你這話是不是就過分了?什麼叫做殿下居然能看上我?殿下怎麼就不能看上我了?”
“你哪裏好?”張生冷笑一聲,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在殿下心中,我自然哪裏都好,因為你討厭我,所以在你的心中,我自然如同草芥一般。”
白若潼笑。
張生眉頭微微蹙起:“我真真是搞不懂,你究竟是給殿下下了什麼藥,才能讓殿下為你如此癡心?”
白若潼笑笑:“什麼法子都沒有用過,我反倒是想問你,你了解殿下麼?”
“了解殿下?”
張生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