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打了一個哆嗦,解釋道:“張老爺,若潼正想著今日與您解釋。昨日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個誤會。
若潼與哥哥正在房頂上看著熱鬧,張公子突然丟來一個繡球把我給砸了下來,隨即又突然讓我為其包發,我當時並不知曉女真規矩,認為隻是舉手之勞,所以才做了此事,這是一個烏龍誤會。”
“張老爺,我家小妹與殿下已有婚約,張公子昨日那行徑是明知此風俗,卻騙我二人上當,還請張老爺明鑒,此事作罷。”
白楚生接著道。二人來時已經想好該如何解釋,思忖再三,決定實話實說。張老爺子如何作想,白楚生倒是不放心頭,他在意的是顧炎卿的想法。總不能讓顧炎卿誤會了自家小妹。
張老爺子聽聞此話,倒吸一口涼氣。正想扭頭辱罵自家不孝兒,卻聽顧炎卿開了口:“既然都是誤會,此事就作罷如何?”
白若潼一出門就闖禍,顧炎卿早已習慣,但她這一次闖的禍也真是夠大。
包發在女真而言,就是下聘禮,禮已下,哪有收回的道理。
“這……”
張老爺子有些許的為難。
“父親,我不介意與榮親王殿下共侍一妻,白姑娘是兒子認定的妻主,就算她一封休書下來,兒子也不會承認此事。”
男人堅決道。
“張公子,你不要太過分了。若潼是南淵之人,南淵隻有共侍一夫,並未共侍一妻的傳統,況且,你剛才這話,是在侮辱殿下,若此時是在南淵,你這顆腦袋早已掉下。”
白若潼懶得再與他講什麼道理。
這個長相陰柔的男人就是一個潑婦,除了長得好看一點,性格壞得一無是處。
“妻主若是讓在下死,在下願意死,但就算死,也要死在妻主的家宅陵墓。”
男人並未被她嚇到,淡淡的回。
“你到底想幹嘛!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也不知曉,你為何偏要賴上我來?你這人的報複心是不是太強了一點!”
白若潼真真是要崩潰了。這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以為自己性子就已經足夠無賴,遇見這個男人她才知曉,自己的性格真是太好了,這個男人才真真是個無賴中人。
“在下張生,生乃長生的生。”
張生走到白若潼跟前,漂亮的狐狸眼一眨,蹲在她的麵前。
“張生?”
白若潼怔怔,她怎麼覺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呢。
“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
還未開口詢問,顧炎卿冰冷的聲夾雜著怒火自正堂中傳來。
“張生。”
張生又說道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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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潼恍然。
她還記得前日在馬車上,顧炎卿問起她的相公名字時。白若潼瞎說了一句“張生”。
這……這二公子的名字還……還真叫張生啊!
白若潼瑟瑟發抖,不敢去瞧顧炎卿的表情。
原本輕易可以解釋清楚的事兒,被他這名字弄得……
要是早知道他叫張生,白若潼一定不去隨意勾搭,隨便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