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炎卿的薄唇微微一動,沒有發出聲響。顧沉廉站起身,背著行囊轉身離去。待他走出亭子,趙成這廂才回了亭中。
“殿下,太子與您說了什麼?”
他害怕,太子又難為顧炎卿。
顧炎卿搖搖頭,擱在桌上的手研磨著石桌的紋路。半晌,他問:“趙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瞞過本王?”
趙成一驚:“殿下指的是什麼?是不是太子殿下與殿下您胡說了什麼話?”
“太子說,他試探過若潼,你好生與本王說來,這到底是何事。”
他的言語不帶半分情感,沒有憤怒,但趙成卻聽出逼問的意思。
他跪在顧炎卿跟前,拱手道:“微臣的確隱瞞了殿下這件事。當初太子殿下試探縣主,懷疑縣主並非是本人。但縣主並未通過太子殿下的測試,但她卻道是失憶,並且讓微臣幫他隱瞞此事。”
“所以,你就幫她隱瞞了?”顧炎卿勾起唇角。
趙成頷首:“微臣看得出來,縣主是真有苦衷的,微臣雖然知曉不該幫著縣主隱瞞,但耐不住縣主求情,於是答應下來。殿下若是想怪罪微臣,微臣聽候殿下發落。
微臣覺得,縣主雖是瞞著殿下,但並非是故意,而是不想傷害殿下。”
他為白若潼求著情。
他清楚,白若潼是真的向著顧炎卿。
隻是昨日那事,她也真的傷害了顧炎卿。
顧炎卿重重歎出一口氣來:“看來顧沉廉說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可若是事情真如他所言,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些。”
趙成怔怔:“殿下,太子殿下說了什麼?”
顧炎卿搖搖頭,並未說話。趙成見他沉默,自是不再多問。
次日。
白若潼一行與蘭成蘭笙告別,蘭笙臨走前,將胸前的一道護身符取下,遞到白若潼手中。
“若是有事來找我與蘭成時,用此物來相見。”蘭笙道。
白若潼點點頭,將護身符係在脖頸上。白楚生攜著她坐上馬車,她撩起簾子,在蘭笙的臉上瞧見了一絲不舍。勾起唇角,白若潼揚手與她道:“珍重。”
蘭笙沒有回話,掉頭回了山寨。
白若潼扁了扁嘴,心頭暗道一句:傲嬌!後,放下了簾子。
顧炎卿與趙成坐一輛馬車,白若潼與白楚生坐一起。身後再徐徐跟著三五輛馬車,還有騎在馬上的十人侍衛。
她原是想與顧炎卿上同一輛馬車,可不知是不是錯覺,白若潼總覺顧炎卿是在躲著她。
雖然他還是與自己說話,交流,可他的言語卻帶著一抹疏離。
白若潼撐著腦袋重重的歎出一口氣來。
“怎麼了?”白楚生聽她蕭條的歎息聲,問話道。
“殿下還是在意太子殿下的事兒,感覺他在故意疏遠我。”白若潼悶悶道。
白楚生擰起眉來:“慢慢的就好了,太子殿下不是已經走了麼?”
白若潼扁了扁嘴:“他走得也挺快的,不知道是什麼說動了他。”
“你還舍不得?”
“哪有舍不得?”
白若潼瞪了自家哥哥一眼,怎麼聽他口氣,感覺他把自己當做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似的?
白若潼心頭有些難過。
“那你問太子的事情做什麼?”白楚生挑眉。
“我就是隨口一說。”白若潼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