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這樣很奇怪……”
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往床尾縮了縮，顧炎卿手指在被褥上摸索著，扼住她的手高舉在她的頭頂上。
“小丫頭，你真的心疼本王麼？”顧炎卿問話道。
白若潼點點頭：“自然心疼的，殿下，難道是我說錯話了麼？”
“你心悅本王麼？”顧炎卿又問。
“心悅。”白若潼毫不猶豫的道。
“既然心悅，為何要讓顧沉廉碰你？”顧炎卿的言語閃過寒肆。他早已忍耐許久，雖然看不見，但他能聽到他們二人的說話聲，能聽見衣服磨挲聲。
因為看不見，他妒忌得快要發狂。
他一直都忍耐著。
但小丫頭的兩字“心疼”，卻讓他心中的那根弦崩掉。
無法忍耐，看不見她的日子。
無法忍耐，有顧沉廉在她身邊的日子。
“殿下，你到底怎麼了？”
白若潼怔怔。
剛才好好端端的，為何他會突然動怒？
他的這個眼神，讓她有些害怕。
顧炎卿俯下身，咬住她的脖頸，仿若是吸血的魔王，他的牙齒研磨著她的肌膚，再深一點，就要咬出血來。
“他碰了你什麼地方？告訴本王？”顧炎卿問。
白若潼怕極了這樣的顧炎卿：“就……就隻有手罷了。”
顧炎卿臉色覆上一層陰霾：“撒謊，他抱過你的，對不對？你讓他抱你了。”
“殿下，你為何要突然……嗚嗚……”
白若潼話還未說罷，隻覺身體一涼，唇也再次被他封住。
她無法逃離，耳邊都是他灼熱的呼吸聲。
這樣的顧炎卿，仿若失去了理智。
“疼……”
她的手指被他大手緊緊捆住，手腕被握得生疼。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喜歡被他如此對待。
“為什麼不說？”顧炎卿的手掌在她的臉頰上磨挲著，他的掌紋粗糙，攜著一抹危險的溫度。
“你……你要我說什麼？顧沉廉沒有對我怎樣，殿下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你都……”
她的話還未說罷，倏然聽見裏衣滑動的聲音。他的手掌已經滑入。
他壓抑了許久，痛苦了許久。
他瞎了，看不見了。
就算她時時刻刻在他的身邊，他也看不見她。
這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他俯下身，吻又深又重在她身上移動著。
“嗚……”
一聲哽咽在他頭頂響起。顧炎卿怔怔，他身下的小丫頭顫栗著身子，顧炎卿的手向她的臉頰撫去，濕潤一片。
心倏然落下，顧炎卿鬆開禁錮著她的手。白若潼抱著身子卷縮成一團，哽咽著哭出聲來。
她的哭聲並不大，卻足以讓他的心髒為此絞痛。
“小丫頭……”顧炎卿輕喚。
“你走開！”白若潼推他，裹著被褥將自己包裹成一團。
他把她當做什麼了？
發泄的工具麼？
顧炎卿倚在床尾，手撐著頭。
他真是快要瘋了。
居然做出這種傷害她的事情來。
明明是他自己沒用，瞎了眼睛，卻將氣撒在白若潼的身上。
“嗚嗚……嗚嗚嗚嗚……”
白若潼將頭埋入被褥中，放任自己哭出聲來。
這麼多日壓抑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這個世界好可怕，她本以為自己能夠承受，可她還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