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駭然:“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這樣的!那女人說……那女人說……”
他支支吾吾著,有些說不下去。
他與白若潼的話若是當著眾人的麵說出口來,又是罪加一等,並不能給他此時脫罪帶來什麼好處。
想來想去,方俊道:“那藥粉是那女人給我的,是她讓……讓我給寨主下的藥……”
“是不是因為寨子裏沒有人可以任由你冤枉,所以你才冤枉到錢姑娘的身上?”
蘭泊質問道。
“你與他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咱們快些趕他出去,想必寨主也不想再看見他。”
蘭紈道。
“不……不要!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不……”
方俊的話還未說完,被蘭紈直接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見方俊回天乏術,蘭笙的心放了下來。
她等這麼一天,已經等了很長的時間。
……
風和日麗。白若潼在院中搗著藥粉,正抬頭時,蘭成已經走入了院中。他並未瞧她一眼,徑直的入了屋子,與顧炎卿房中走去。
白若潼微微一怔,趕忙著跟了上去。
“錢公子。”
蘭成走到顧炎卿跟前,拱手喚了一聲。
顧炎卿微微回過頭,雖是瞧不見蘭成的神情,可他心中早已明了他是來做甚。
“如何了?”顧炎卿問話道。
“你並未告訴過我,你研磨的藥會讓人失了心智。”蘭成擰起眉,冷聲道。
他與蘭笙的這場意外,可以說是顧炎卿一手造成的。
“難道不是你心中所想麼?”顧炎卿問。
他成就了美事兒,卻反倒要怪月老來,這可叫人冤枉。
“錢公子,你與你家小妹還是不肯與我們說句實話麼?”蘭成的麵色嚴肅,言語帶了幾分斥責。
他的本意並非傷害蘭笙。
這二人,能製出那樣的藥來,證明並非是一般人。
“蘭公子,你與蘭姑娘的事情如何了?”
白若潼走到二人中間,輕聲問話道。
蘭成眸色微動。
蘭笙雖是沒有怪罪他,可並未答應嫁給他。
“都那樣了,還沒在一起?”
白若潼驚呼一聲。蘭成惡狠狠的瞪她一眼:“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懂什麼!”
“我雖然是小姑娘,但難道我不該懂這些麼?”
白若潼眨了眨眼,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蘭笙姐姐雖中了藥,但你並未中對不對?大哥與你說得清楚,隻要你讓蘭笙姐姐沐浴清水,藥效自然化解,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肯照做呢?還是說,你心頭根本舍不得?”
蘭成的心思被她猜中,一時間無話可反駁。
“你現在來找我們質問,是不是因為你有愧疚感了?所以甩鍋給我們?”白若潼又問。
“你……你胡說什麼?”
蘭成心一虛,不禁嘟囔一聲。
“生米既然都已經煮成熟飯了,你難道就不懂得一舉拿下麼?還是說你在等著蘭笙姐姐開口?”
白若潼又問。
“我……我已經說過了,但沒有任何成效。”
蘭成道。
“隻是跟蘭笙姐姐說有什麼用?難道你還指望著一個女子當著眾人的麵宣布婚事?”
白若潼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分明是苦惱著,來問他們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