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風不過隻是一個孩子罷了,如何是這三人的對手。輕而易舉的被他們鉗住了胳膊。他死命掙脫著,雙腿踹著他們:“你們放開本殿下!快些放開!”
“李太醫,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他診脈!”皇後怒吼道。
李太醫剛想回話,身後卻傳來一聲怒吼:“哀家看誰敢!”
這一聲怒吼,不僅僅房中眾人都震懾住了,就連容宸皇後也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回頭看向老太後。老太後不知何時立在了門案前,身旁站著的是朧貴妃。朧貴妃瞧著屋中的一切,眼眶頓時紅了,衝上前抱住顧炎風。
“皇後娘娘!你想做什麼衝著臣妾來就是,何必為難臣妾的孩子呢!”
朧貴妃推開太監公公,攙扶著顧炎風躺回榻上。容宸皇後的臉色在此時暗到了極致。她走到老太後跟前,欠身道:“臣妾給母後請安。”
“皇後,你還真真是做得出來,你難道以為你貴為皇後,就能在宮中如此無法無天了麼?”
太後質問道。
“母後,您錯怪臣妾了。臣妾是一心為了皇上著想,一心為了母後著想,”容宸皇後跪下身子,不急不躁道,“臣妾收到密函,九殿下是生了假病,目的是為了讓榮親王帶著德欣縣主瞧病,如此欺瞞皇族,本宮身為六宮正主,如何不管?”
“皇祖母……”顧炎風撐著身子坐起,咽著聲兒搖搖頭,“孫兒是真的生了重病,並未欺瞞皇祖母,也沒有欺瞞父皇……”
“既然如此,無非是診脈罷了,你為何不讓本宮瞧呢?是不是你的母妃與你交代了什麼?”容宸皇後勝券在握,就算皇太後來了又如何,隻要一診脈,朧貴妃與顧炎卿的真正目的將會徹底暴露。
老太後微微眯起眼來:“皇後,榮親王難道不能帶著德欣縣主一塊兒求藥?”
“母後糊塗了,德欣郡主還未嫁入皇室,並非皇家中人,堂堂一個親王,怎能為一女子求藥?”容宸皇後回。
“皇後啊,你這性子就是太小氣了些,”老太後歎息一聲,搖搖頭,“是哀家讓卿兒領著若潼一起去的。若潼那身子衰弱得很,哀家看著心頭也是難過。哀家下了命令,難道還用讓風兒裝病尋個借口麼?皇後啊,你的心眼就是太小了。”
皇後的心重重一沉。若真如老太後所說,這一切都是老太後的命令,那顧炎風為何還要裝病呢?
難道白茵菱那丫頭想錯了?
“皇後娘娘,臣妾知曉您一直看臣妾不爽快,可是風兒年紀還小,您為何要如此對待他,如今風兒生病臣妾已經難過極了,您為何還要做這種事情傷臣妾的心?”
朧貴妃的淚水已然流下,她哭得越是可憐,皇後瞧著越是鄙夷。
這個女人最會的就是演戲,她如今怎會上她的當。
“母後,臣妾說的話都是真話,九殿下的的確確是裝病,不然他為何不許臣妾讓李太醫為其診脈?說明他心頭有鬼。”皇後接著道,“況且,剛才他使凳子砸宦官時可是非常用力的,一點也瞧不出是生了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