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五兩銀子就成。”何雲獅子大張口。
白若潼在裏屋聽著二人的談話,不由的替何李氏捏了一把冷汗。正所謂家家都有個混蛋兒,何家的混蛋兒正是這位何雲吧。但既然是家事,她一個外人如何插手。
隻得默默聽著,為何李氏抱打不平。
何李氏的麵色黑得厲害,她走到主屋,半晌後拿出五兩銀子遞給他:“這是給你的銀子,省著點花,要是一下子花完了,我可不會再給銀子給你。”
“嫂嫂放心,這一次我鐵定不亂花!”何雲接過銀子,急不可耐揣進兜裏。
他的話怎能信得,想必過不了半月,這廝又得回來要錢。
何李氏心頭自是清楚明白。見他拿了銀子還往偏房伸著脖子瞧,她幹脆提起掃帚來趕:“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馬上走!”何雲笑著,撒腿跑出了房。
待他一走,何李氏聳下了肩。遲疑片刻,往偏房走去。
“姑娘,剛才真真是不好意思,這廝每月都要來一次,前兩天剛來過,今日或許是聽聞家裏來了貴人,所以又來撈油水。
姑娘安心,要是他再敢打擾姑娘,我將他的腿打斷。”
白若潼點點頭,這位小嫂嫂的脾氣還是有些潑辣的。
“何家嫂嫂,他還未成家麼?為何還要嫂嫂家養著?”白若潼問。
何李氏一肚子悶水兒沒地方吐,白若潼這一問,幹脆放下手頭的事物坐在炕頭:“公公與婆婆去得早,家裏的家產除了這屋子都給了何雲那小子,那小子將家產敗得幹幹淨淨,每個月就來這兒鬧事,有時還帶著一幫人來鬧事,要是不給錢就砸東西。
當家的是個老實人,見他來,就給了。每個月咱們緊衣縮食的,銀子大把大把都入了他的口袋。”
白若潼聞言,微微顰蹙起了眉。何李氏拍了拍腿,言語越發的委屈:“當初我嫁來,就看著當家的是個老實人,原本以為能過著安安穩穩的日子,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這麼一個混賬東西。
可話又說回來,那混賬再怎麼說也是當家的弟弟,我總不能真將人給趕了去。要不是姑娘你來,咱們家的米缸都要見底了。”
說罷,她抹起了眼淚。白若潼拍了拍她的肩,為她順氣:“嫂嫂也是一個苦命人。”
“姑娘,與你說這些還望你別放在心頭,”何李氏搖搖頭,“這些話我找不到地方說,姑娘不是村頭的人,我才與姑娘說道這些,還望姑娘不要介懷。”
“嫂嫂要有煩心事兒都可以與我說道,反正我躺在床榻上也是無聊,聽嫂嫂說說話,也解悶。”
白若潼道。
何李氏擦幹了淚又站起:“被那混犢子一鬧,都忘了要去做飯了。當家的馬上打獵回來,我先去把吃的做好,姑娘在房中等著,待會兒我給姑娘送飯進來。”
“恩。”白若潼頷首點了點頭。
何李氏這麼一走,白若潼又落了一個清閑。何當家的回罷,何李氏將今日發生的事兒與之一說。當家得險些氣得岔氣,拿起鋤頭就要出門理論,被何李氏追著攔下。
“那混犢子欺壓咱們就算了,怎麼能連貴人一同欺辱,他再來,大不了我跟他同歸於盡!”
當家的氣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