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對顧炎卿的仇恨顧沉廉一清二楚,他想殺掉顧炎卿也並非一日兩日的事情。可要是尋藥的隊伍中有白若潼該如何是好?
顧炎卿的性命與他無幹,但唯獨白若潼,他一定要救,必須要救。
要是她與顧炎卿一起,隻有死路一條。
顧沉廉一想到此處,腦中焦灼得厲害。
他不知曉自己對白若潼到底是怎樣的感情,但他清楚的是,他無法想象白若潼的死亡。
“成光!”
來到巡營,顧沉廉衝出了馬車,顧不得漫天的寒雨,朝著營帳中走去。巡營將軍成光眸中一怔,見是顧沉廉來,趕忙著放下手中的事物與之走去:“太子殿下怎麼來了?”
“自然是有事!你馬上組織一支百人的精銳部隊給本宮。”顧沉廉道。
“一百人?殿下是要做什麼?”
成光驚詫道。
巡營雖是歸屬太子管製,可他無理由私自調用。
“本宮要做什麼用不著你來操心,你隻需要出人便是。”顧沉廉說著,與他案台上走去。
成光知曉他要做什麼,將案台上的兵符攥在手中:“太子殿下,巡營的將士不可輕易出動,要是被聖上知曉,你我二人都是要掉腦袋的。太子殿下三思。”
“刷!”
話音剛落,顧沉廉拔出腰間佩劍,直直的對準他的胸膛:“成光,本宮今日無心與你多談,你隻需要將一百人交給本宮,出了何事本宮會親自給父皇交代。
你要是今日不聽本宮的話,那休要怪本宮不客氣。你與慕容宰相來往甚密,要是本宮將此話捅到父皇跟前,你應該知曉後果是什麼!”
成光麵露一驚,遲疑的瞧著顧沉廉:“太子殿下,慕容宰相與皇後娘娘之間也……”
“本宮不管這麼多,本宮隻要兵符!”顧沉廉的聲音略帶急切。成光喏喏的呆立不動,眼珠子打著轉兒,略顯慌亂。瞧著他懦弱的樣子,顧沉廉輕哼一聲,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兵符。
“太子殿下!”成光吃了一驚,快步上前阻攔,“您要那一百人是要做什麼?要是皇後娘娘問起來,屬下也好給她有個交代啊!”
“此事你要是讓母後知曉,到時候你可真掉了腦袋。”顧沉廉不願再與他廢話,丟下一句忠告後走出營帳。
……
匆忙的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白若潼疲倦不已。周遭並無歇腳的客棧,眾人決定繼續趕路,剛走了半炷香的時辰,趙成探路而回,道前方路途濕滑,不易再行。
眾人隻好停下,原地紮營休息。
“哎呀!”
一聲女子的驚呼於身後響起。顧炎卿回頭去瞧,見白若潼硬生生的摔在泥地之中,滿身的泥汙。
“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顧炎卿忍著笑意,上前攙扶她起身。白若潼扁了扁嘴:“我又不是廢人,哪能每次下馬車都需要人攙扶啊。我隻是沒想到我的腳會麻,直接摔入泥地中了。”
“好端端的,為何會酸麻?”
白楚生拴好馬匹,上前問話道。
“在馬車上睡覺,可能睡的姿勢不太好……”白若潼不好意思道。
“真是一隻豬。”白楚生無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