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入冬的天氣如此嚴寒,她呼出的氣中早已帶著寒肆的白氣。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白若潼回頭瞧了瞧趙成與橙兒。
她現在隻想快些離去,若顧沉廉想要感謝,她便是感謝好了。
“感謝太子殿下曾送過若潼一棵樹來。”
送一棵梧桐樹有什麼大不了的,若他真的有心送禮,怎麼不送到鎮西侯府來。以前的白若潼還真是又傻又天真,人在宮牆邊摘一棵樹就說是送給她的,她還真巴巴的每日來瞧,真真是傻氣得很。
顧沉廉倒吸一口涼氣,張圓了眼倒吸一口涼氣,手中的拳頭驟然一緊,低頭直視著白若潼:“你是誰?”
“什麼?”
白若潼一頓。
“白茵菱果真沒有騙本宮,你並非是真的白若潼,”顧沉廉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在鎮西侯府偽裝成白若潼?為何要去**二哥,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白若潼不由的後退兩步,心猛地揪了起來。
果真,顧沉廉剛才的一番話是在試探她。
“這棵樹白若潼種在這兒的,用你那蠢笨的腦子好好想想,本宮怎會送白若潼生辰禮來,這麵宮牆,離母後的寢宮較近,本宮以前住在宮中,她為了瞧見那座寢宮,便在這裏移植了梧桐樹睹物思人。
你若是白若潼,怎會不記得這棵樹!”
顧沉廉質問道。
白若潼的心重重的一沉。上當了,她居然上了顧沉廉的當。
白茵菱為了取得顧沉廉的信任,還真真是什麼話都與顧沉廉說道。
“難怪你對本宮根本不上心,難怪你與二哥親親我我,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白若潼。你既然還隻剩下兩年的時間,你為何還要跑來偽裝白若潼?真正的白若潼在哪裏?是被你殺了嗎?”
顧沉廉猛地拽起她的手,言辭激烈道。
白若潼抬頭瞧著他的眼眸,他的眼睛猩紅得可怕,陰霾附著的臉龐殺氣騰騰,仿若下一秒就會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白若潼笑了笑:“就算我真不是白若潼與太子殿下有何關係呢?我不是白若潼對太子殿下而言不是更好麼?你可是那般的討厭她啊!她要是死了,對您而言不正是一件好事?”
“趙成!本宮與她的對話你可是聽清了?”顧沉廉狠狠一推白若潼,回眸道,“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白若潼,她是假冒的,她是來欺騙二哥的感情了,真正的白若潼也許早已被這個女人所殺害,你還不快些將此事告訴二哥?”
他的心微微有些許的欣慰的。
如果眼前的女子並非是白若潼,證明真正的白若潼還是心悅著他的。
她並未愛上其他的男人,從始至終,她都是喜歡著他顧沉廉的。
白若潼是他顧沉廉的奴隸,是他顧沉廉的一條狗,就算他不愛她,他也不允許她變心愛上其他人。
趙成與橙兒麵麵相覷,他雖是聽懂了二人的談話,可僅僅是顧沉廉的猜測他如何與顧炎卿彙報去。
再者,眼前的女子與白若潼生得一模一樣,天底下有一個墨子刻出來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