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白若潼軟下聲來,可憐兮兮的眨著眼,拽他的袖。顧炎卿冷冷的甩開自己的雲袖,倒退一步。
“殿下,你不會真與我動氣了吧?”白若潼眨著眼,又跟了一步,“我知曉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在琪兒與橙兒跟前我已經道歉過一次,我知曉我讓你們擔心了,我也知曉我自私,殿下你就原諒我吧。”
“……”
顧炎卿低頭瞧著她,卻是沒有回話。白若潼扁了扁嘴,見他神情似乎真的惱怒,抬手環住他的腰,腦袋悶悶的塞入他的懷中:“殿下,我真的知曉錯了。
以後我再也不敢不吃湯藥,也不敢任性,這是最後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
顧炎卿歎息一聲,拽著她的手入了書房。闔上書房的門,他道:“小丫頭,你為何不吃湯藥?你可知曉你現在的身子有多差?你可知曉我有多掛心?”
“我知道……”白若潼悶悶的點點頭。
“知曉我掛心還不吃湯藥?”顧炎卿挑眉。
白若潼扁了扁嘴,搖搖頭:“我錯了。”
“告訴我,不肯吃湯藥的真正理由是什麼?”顧炎卿冷聲道,“難道你是真不想活命了不成?”
“我並非是不想活命,我比誰都想活命,我隻是……”白若潼頓了頓,“殿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這份苦衷我早晚會告訴殿下,但是現在我不能說,殿下給我一點時間,我以後肯定把緣由一五一十的告訴殿下。”
她也太作。
若是按時每日三餐的吃湯藥,今日根本就不會發生此事。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總不能直接告訴顧炎卿,她並非是白若潼,她是穿越來此的。她知曉自己的命運,她會榮華富貴長命一生。
要是如此告訴顧炎卿,怕是他會立即讓餘生為自己診斷腦子,或是直接判斷自個是個傻子。
顧炎卿沉吟片刻,歎出一口氣來。這個丫頭總是懷揣心事。他對她早已掏心掏肺,她卻什麼事情都自己擔著,不願與他訴說。顧炎卿自是知曉她有苦衷,誰不會珍惜自己的聲明。
可是他氣的是她有苦衷卻總是不願告訴他。寧願瞞著也不願說出口來。
她有任何事,他都願意為她扛啊。
鬆開白若潼的手,顧炎卿幹脆撇過頭去坐在案前。微微思忖著餘生的話,指腹按著眉間,沉重的歎息自口中發出。
白若潼撅著嘴,撓了撓腦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她真真是快將腸子給悔青了,要是知曉會有今日這麼一劫,她當初何必要去作死呢。
白若潼啊白若潼,你就是個傻瓜啊!
藥再如何苦,能比命更重要麼。
“殿下,若潼從小除了哥哥無人疼愛。哥哥也總是忙著自己的事物忽略若潼。若潼雖知自己身子孱弱,可若潼一直以為身體是自己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我從未想過關心著我的人的感受,若潼這一次是真的得到教訓,知曉曾經自個的所作所為都是錯的,我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讓你擔心了,讓哥哥擔心了,讓琪兒與橙兒擔憂了。
我與殿下發誓,我日後一定都會改正,不再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