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著茶水的餘生“噗嗤”一聲,口中之水盡數吐出。他瞪圓了狐狸眼,驚愕的瞧著白若潼。
顧炎卿的臉色卻是黑下:“月事?你來月事了?”
“小姐三月前就已經來了,每一次犯月事時都會有一些身子不適,此事畢竟是女子的私事,小姐害羞,不願當著殿下的麵談及,還請殿下暫避一下。”
橙兒添了一句。
白若潼有些頭疼了。除了用此當做借口,她不知該找其他的什麼理由搪塞顧炎卿。
“餘生,這丫頭有事情瞞著本王,你直接診脈便是。”
顧炎卿低頭瞧了瞧白若潼略微閃躲的目光,沉吟片刻,冷言道。
白若潼心下“咯噔”一響,不由的退後兩步,手藏於身後:“我說的都是真話,殿下昨日不是還道你我二人該彼此信任嗎?為何今日卻又不信任我了?”
“等餘生把脈完,你再問你月事的事情。”
顧炎卿早已習慣白若潼的口無遮攔。哪有女子會用“月事”當做搪塞的借口,也隻有這沒臉沒皮的丫頭想得出來。
“我不!我就要先問!”
白若潼道。
“你更私.密的事情本王都知曉,為何月事本王就不能知了?”顧炎卿問。
餘生倒吸一口涼氣。這二人的關係到底親密到了什麼地步?光天化日之下臉不紅心不跳的談論如此隱秘之事。
他二人雖是樂在其中,但他卻是尷尬得要命。
“總之你先出去!等我與餘大夫談完之後你再進……”
白若潼的話還未落下,顧炎卿大步走來,攥著她的手直接將其按在長椅之上。
“餘生,把脈。”
他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餘生,不容置疑的口氣令餘生趕緊站起身來。白若潼奮力的掙紮,卻被顧炎卿死死的按在長椅上動彈不得。
在她的手腕隔上絹帕,餘生的指腹輕輕探了上去。不足片刻,眼中閃過驚愕與憤然。
“白姑娘,你……”餘生欲言又止,恍然明白白若潼不願在顧炎卿跟前把脈的緣由。
“有什麼話你直接道。”顧炎卿道。
白若潼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用求助的目光探向餘生。餘生猶豫片刻,瞧了瞧白若潼,又瞧了瞧顧炎卿,最終看向顧炎卿:“白姑娘的頑疾已經傷及五髒六腑,怕是挨不過兩年了。”
顧炎卿的心猛地一震:“白若潼,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症狀,白姑娘並未按時吃藥,吃藥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隻在重病之時吃一兩副,平日裏根本就沒有在用藥。
再加之,似乎最近受了什麼嚴重的打擊,傷及心肺。”
餘生神色肅然,麵向白若潼又道:“白姑娘,餘某是大夫,從不拿病患當玩笑,可是白姑娘為何要拿自己的身子與餘某玩笑?你為何不按時用藥?”
“我……我按時用了。”白若潼心虛道。
“若白姑娘你真是按時用藥,身子不會虛弱成如今這副模樣。”
她騙得過別人自當騙不過餘生。
白若潼咬了咬雙唇,她是知曉天命之人,所以心下會有一份僥幸在。中藥太苦,她的舌頭受不了如此苦味,所以在平日該用藥時,她悄悄的將藥都倒了去。
顧炎卿的神情覆上一層陰霾,並未理會埋著頭不敢多言的白若潼,抬頭問道:“還有什麼法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