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事情茵菱自當關切著,父親如今剛下早朝身子正是勞累,茵菱難道還不能為父親分擔不成?”
白茵菱眼微微一斜,問話道。白若潼頷首點頭:“姐姐難得一片孝心,自當是可以。”
趙忠在此時將賬目遞交給李州府,李州府微微翻看片刻,道:“除了三夫人的婢子每日煎藥之外,四姑娘院中婢子琪兒與三姑娘院中婢子紅葉都去過藥膳房中,不知這二位丫頭是因何事去往藥膳房中,我可否問個情況?”
“回大人的話,四姑娘前些日子在府中受傷,大夫開了藥需要每日服用。因府中的藥物都歸藥膳房管製,婢子需每日去領藥,所以自當記在賬目名下。”
琪兒走上前來,回話道。
“回大人,三小姐近日身子不適,尋了府醫開了一味藥方子。所以婢子才會每日都前去領藥。”
紅葉道。
李州府微微頷首,思忖片刻看向白樹堂:“侯爺,下官需要尋三人回衙門問話,不知是否可以?”
“哪三人。”
白樹堂問。
“這位紅葉姑娘,還有琪兒姑娘,以及伺候三夫人用藥的月兒姑娘。”
李州府道。
“李大人隨意。”白樹堂抬手,如今事情已經鬧得這個地步,已然無力回天,倒不如以此將調查個水落石出來得痛快。
琪兒心頭微微一揪,抬首瞧著白若潼。
“李大人,小女有一話想問。”白若潼扶著橙兒的手站起身子,目光幽幽的向李州府瞥去。
“姑娘有何想問的。”李州府俯身請話道。
“既然是三夫人出事,自當請三夫人府頭的婢子問話,為何要請小女的婢子呢?”
白若潼道。
“四妹,你這是心虛麼?”
李州府還未回話,白靈瑤接口道。白若潼掩嘴咳嗽兩聲,清淺的眸子隨之轉悠落在她的身上,“大姐,到底是我在心虛還是你在心虛,你的心頭難道還沒有底麼?”
“……”
白靈瑤一哽,張了張口卻是堵得說不出話來。
“白若潼,我看此事就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對靈瑤一直懷有恨意,如今見對靈瑤不好下手,你便是將主意打到我姨娘的身上,分明就是你讓婢子下毒殘害姨娘。”
白瑛輝在此時接了口,上前與離州府拱手道:“李大人,最好好好調查一下她的婢子,此事一定是與白若潼脫不了幹係。”
“公子還請安心,下官一定秉公辦案。”
侯門大宅的人際關係本就複雜得很,白瑛輝的話對李州府隻算是一個參考,不得聽入心頭。
“李大人,若我剛才沒有聽錯,三姐說道三姨娘的藥罐中有擱有春香丸,那證明是婢子煮藥時擱下的,要是在抓藥時,人人都瞧著,如何能夠投毒,所以,調查賬目不可取,應該調查三姨娘身邊的人才是。”
白若潼分析道。
“父親,若潼說得沒有錯,在藥膳房根本來不及投毒。”
白楚生接著話道。
“李大人,你以為如何?”白樹堂將目光投向李州府詢問意見。
李州府微微有些為難,低頭暗忖,半晌欲要答話時,白茵菱卻是搶下話頭:“李大人,還有一人也應該帶回衙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