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言語清冷,失望的瞧著跪在地上孱孱發抖的鈴兒。
“小姐……是婢子錯了,確如小姐所說,婢子聽信了三小姐的話,三小姐給了婢子她的首飾,讓婢子在老夫人跟前冤枉小姐,婢子知曉錯了……小姐若是要怪罪,怪罪婢子一人就是了,切莫連累婢子的家人……”
鈴兒崩潰大哭,與白若潼重重的磕下幾個頭。她並非是純惡之人,不過是有苦衷被白茵菱正巧抓住罷了。
“茵菱,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今日你鬧了這麼久,就是給我這個老太太看你演的戲碼嗎?”
老太太自當是個明白人,今日鬧了這麼久,自是看明白了事情的緣由。若還是不知白若潼是被誣陷的,那她可真真是老糊塗了。
“老夫人,茵菱無話可說……”白茵菱咬了咬唇瓣,聲如蚊吟,“茵菱自當受罰……”
“老夫人……”
話音還未落下,青兒慌慌張張的跪在老夫人跟前,著急道:“這件事的確是小姐做下的沒有錯,但是小姐做這些事是有緣由的……”
青兒說罷,抬頭指著白靈瑤道:“是大小姐,是大小姐讓小姐這麼做的。
幾日前大小姐搶了小姐的簪子,她告訴小姐,讓小姐在老夫人跟前汙蔑四小姐,若是做完了事兒,她自當將簪子還給小姐。若是沒有做完,她就毀了小姐的簪子。”
“你胡說什麼!”
白靈瑤猛地站起身子,白茵菱是瘋了麼?如今見汙蔑白若潼不成,反倒是汙蔑到她的頭上。
“殿下!”
趙成在此時走入廳內,捧著一包紅綢子單膝跪地遞與顧炎卿。顧炎卿眼眸一挑,將手頭之物遞給一旁的紅姑。紅姑翻開紅綢瞧罷,道:“老太太,此物正是賞賜給三小姐的首飾。”
老太太的眼倏地一暗,重重的歎出一口氣。府中的這些孫女們總愛玩著狗咬狗的把戲,她這個老太太自當是看得厭煩。
可府中她當家,這些不懂事的孩子鬧出的鬧劇最後都得她親自收場。
“茵菱,你婢子剛才死咬著若潼不放?如今又要死咬著靈瑤麼?老身見你可憐這些日子沒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該有的,老身我從未落下,如今你就是這麼對老太太我的?”
老太太狠厲嗬斥,失望的看向白茵菱。
“祖母,茵菱自是有苦衷的,茵菱汙蔑了四妹妹,茵菱自當受罰,可是青兒說的話卻是千真萬確。姨娘的遺物並未在四妹妹那兒,而是在大姐這兒,
茵菱做這些事情,都是大姐指使的,但並非都得怪罪在大姐的身上,也是因為前日茵菱去找四妹時,被四妹出口侮辱了一番,所以茵菱才來了氣,答應幫著大姐汙蔑四妹。”
白茵菱聲音仿若沒了氣力一般,低垂著頭與老太太徐徐道來。
白若潼聽罷翻眼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白茵菱此話無不在說自個冤屈,一邊打了白靈瑤一個巴掌,一回頭又打了她一個巴掌。
她口口聲聲死咬著自個汙蔑她不放,此番正是要在老太太跟前又潑她髒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