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是茵菱沒有管教好婢子,還望祖母恕罪。”白茵菱溫聲求饒,目光不由的嗔了紅葉一眼。紅葉的性子太過浮躁,若是用來當槍使自是好用,可在這場麵上猶如一根朽木,不可雕也。
白若潼拭淚輕嗬一聲:“祖母,你可瞧見這婢子的性子了?你是否還懷疑若潼說了假話?”
“祖母,紅葉的性子的確急躁了些,她是見不得茵菱受了委屈才會失禮反駁了四妹。祖母若是要怪罪,還請怪罪茵菱不懂管教婢子,饒過紅葉。”
白茵菱言語懇切,屈膝跪下。老太太瞧了瞧白茵菱,又瞧了瞧哭成淚人的白若潼,重重的歎息一聲:“老身知曉,以前你們二人在府中鬧過不愉快,可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們兩個丫頭都是懂事的,如今何必要互相爭吵不休呢?”
“祖母,三姐心下是怨恨若潼的,若潼全部都明白。今日在祖母跟前,若潼與三姐賠罪。
三年前,若潼仗著自己嫡女的身份欺負三姐,甚至打罵侮辱三姐。還有蘭姨娘,若潼也從未尊敬過。
當時若潼的性子高傲,瞧不上三姐,一有脾氣就往三姐身上撒,如今回想起來,都是若潼的過錯,還請祖母懲罰若潼還三姐一個公道,著家規,若潼應受二十尺手心板。”
白若潼說罷,朝著老太太磕了一頭。她的言語真切,並不含一絲委屈。眾人聽著此話,不由的麵麵相覷。
白茵菱心頭七上八下,瞧不懂白若潼這悶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原是以為她高傲的性子不會承認這些往事,但她卻在老太太跟前將過往之事全盤托出。
她到底在盤算著什麼。
“所以你承認,你愧對茵菱了?”老太太問。
“是,若潼愧對三姐。但與今日之事卻是一碼歸一碼,”白若潼頓了頓,回頭看向白茵菱,“三姐,你回府之後與我說,你願意與我姐妹之間好好相處,你可還記得?”
“自是記得,茵菱也如此做著。”白茵菱道。
“那三姐為何要冤枉若潼偷了你的簪子?”白若潼言語鏗鏘有力的質問,眼中雖是潤著淚,神情卻是堅定。
白茵菱輕歎:“茵菱並未冤枉四妹,茵菱隻道是在青桐院不小心丟的簪子,並非說是四妹所偷。”
“既是三姐姨娘的遺物,豈是那麼隨隨便便容易丟失的?若是丟失,一定馬上就會察覺,你在第二日才來青桐院找尋,證明你是在第二日才發覺簪子丟失。
請問三姐,你口口聲聲說簪子與你而言十分貴重,可為何簪子丟失這麼多個時辰,在夜裏梳洗時都未曾察覺,為何在第二日突然發現了?
又正巧挑若潼不在府中的時辰找簪子,今日又挑若潼去往榮親王府時與祖母訴說委屈。三姐,你口口聲聲說與我好好相處,過去之事一筆勾銷。你分明是還怨著我,故意找茬汙蔑我!”
白若潼一字一句清楚道出,言語狠厲毫不留情。白茵菱頓了頓,被她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頓質問,一時間竟是找不到話頭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