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卿今日救了她的性命,又助她解圍。她理應感謝。昨日已經拒絕過顧炎卿一次,要是今日再拒絕,自不在情理之中。
“若潼,你……”
白楚生欲要責罵,白若潼卻挽著他的手臂避向一旁,小聲道:“哥哥,今日若不是殿下,我怕是會被公主殿下教訓慘了,咱們理應感謝殿下才是。
不瞞哥哥,昨日若潼稱病拒絕殿下賞花燈的邀約,今日殿下並未怪罪若潼,要是現在回絕了去,豈是不懂感恩?”
“……”
白楚生聞言,半晌才頷首應道:“隻一會兒,等你謝過殿下,咱們就走。”
“哥哥你為何如此厭惡殿下?我記得殿下並未招惹過你啊。”
白若潼擰起眉頭。自家哥哥今日就跟吃了木釘似的,處處針對顧炎卿。
白楚生輕嗬一聲,點了點她的娟秀鼻頭:“與你無關。榮親王殿下非你想象的這般善解人意,他的城府很深,你要小心為上,改日落入他手中,你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沒……沒這麼恐怖吧。”
白若潼一寒。顧炎卿雖是boss,可對她是出自真心的好。曆經今日這事兒,白若潼心下自是信任顧炎卿的。若他真要對付自己,怕她幾條命都不夠用。
“天真的丫頭。”
白楚生無奈一笑。
“你們可談論好了麼?到底去不去?”
蘭韻文見二人一直躲在一旁唧唧歪歪的,眉頭一皺,不耐煩道。
“去去去!自然要去!不僅我去,哥哥也去!”
白若潼趕忙道。
“那還不趕快走?別讓殿下久等了。”蘭韻文冷眼一掃,轉身而去。
扁了扁嘴,白若潼趕緊跟上。
幾人來到江邊,岸旁此時隻靠著三條小船。那船狹窄得很,除了船家外似乎隻能容下兩人。
白楚生攙扶靜嫻上了船,正要來攙白若潼時,蘭韻文揚手擋在跟前:“船隻能容下兩人,若是若潼上了,白小將軍與誰同船?”
“若寧國世子願意……”
“別介!本世子一個大老爺們與男人同船遊湖,你想惡心死我麼?”
白楚生話音還未落下,蘭韻文趕緊打住。可他穿的這身女子裙衫再混著此話,不由令人心生怪異。
“那寧國世子的意思是?”白楚生挑眉。
“白姑娘自當與殿下乘一條船,至於白小將軍,既然佳人已經上船,難道你不作陪?蘭某嘛,一個孤家寡人就隻有自個乘船遊湖了。”
說罷,蘭韻文歎息一聲。
白楚生繃著一張臉,眼神冷到極致。他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顧炎卿提前安排好的。他們二人既是已經做好遊湖的計劃,不可能不租下大船,怕是剛才做了吩咐,讓大船駛遠了,隻留小船。
“哥,我去陪殿下,你就好好陪著靜嫻姑娘吧。”
白若潼眨眨眼,今日本就愧疚在心,自是要與顧言卿致歉的。哥哥那兒難得與佳人相見,她怎能插一腳,擾了二人訴說情懷呢。白若潼拔腿就要走,衣襟卻被白楚生又扯了回來。
“你給我回來!”
白楚生氣急敗壞。都說女大不中留,自家妹妹還未長成就巴巴的要走。
“哥哥還有何吩咐?妹妹可都是為哥哥考慮啊。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哥哥難道不想與靜嫻姑娘同遊湖麼?”
白若潼笑得嬌俏,意味深長的瞄了眼正在船上等待著的靜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