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事兒既然不是祖母親自下令的,你們就沒有資格來拆了灶房。剛才我來時遇到了紅姑嬤嬤,想必紅姑嬤嬤也沒有走多遠,要不要將她請回來,問問祖母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白靈薇的話不卑不亢,若是以前,被下人懟了一句,她一定退到一旁默不作聲。但自宴會那日過後她卻是想通不少。
她雖是庶女,但也是真真切切的千金小姐,在府中應該挺直腰杆說話。自己之所以會一直受人欺辱,是因為她一直忍讓著,到最後竟是將自己作踐到塵埃之中,任人宰割。而現在,她不會再如此愚蠢。
“原來你們是母親手下的人,既然是母親手下的人,為何打著祖母的旗號?”
白若潼橫眼打量著幾人,厲色道。
“雖是夫人的吩咐,但老夫人也是允許的,若是沒有老夫人的允許,咱們怎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家丁解釋道。
這天很是炎熱,站了一會兒便是汗流浹背。他不想再與白若潼多費口舌,隻想快些了結此事兒前去交差。
見他眼露煩躁,白若潼懨懨的打了一個哈欠:“你們先離去吧,我今兒個是不會允許你們動我的灶房,天氣這般炎熱,我才剛剛病好,若是我再中暑了,怕是你們也沒法交差。”
“四小姐!”
家丁的言語也多了一分燥火:“我們這群下人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四小姐還請不要為難咱們。咱們若是空手回去怕是也沒有辦法交差,四小姐,今兒個你同意咱們都和和氣氣的,你若是不同意,這灶房咱們也得拆,來人,扶四小姐回房歇息。”
話音剛落,身後兩人朝著白若潼逼近,二人的手還未碰著白若潼,隻聽“哢嚓”兩聲脆響,二人的手生生在半空被掰斷了脛骨,倒在地上翻滾嘶吼,冷汗流了一臉。
“小姐,您沒事吧?”
子夜如變戲法般倏地出現在白若潼身前,他蹲下身,恭敬問話道。
“子夜,趕走他們。”
白若潼指著家丁幾人,神色肅然。
“四小姐,我們可是夫人的人。你縱奴傷人是不給夫人麵子麼?”
家丁急了。白若潼的語氣決然,分明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既然如此,他何必留有情麵。
“那母親可給我麵子了?”
白若潼挑眉,冷冷問話道。
“夫人都是為了四小姐好,四小姐如今身子孱弱,需要好生休息才是。因此夫人才想到如此法子。四小姐不領了夫人的情,反倒是惡言相對,此事兒是四小姐先挑起的頭,別怪咱們不客氣。這灶房,我們是拆定了!”
說罷,那人扛著榔頭徑直的向灶房走去。未走兩步,子夜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那人如翻轉著白肚的癩蛤蟆,直挺挺的摔了個仰麵朝天。
跟在他後頭的人停了腳步,紛紛麵麵相覷,不知識近還是退去。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
倒在地上的家丁咬牙切齒怒吼道。這麼一摔可是不輕,骨頭快要被摔碎了一般。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隨後朝著子夜奔了上去。
可他們哪裏是子夜的對手,隻是幾招的功夫,一個二個都被子夜打趴在地。
“子夜,將他們扔出院子!”
白若潼吩咐道。
子夜頷首,單手拽起叫囂得最是厲害的家丁,一發力,往朱紅大門狠狠一推,那人身子頓時滾了好幾圈,趴在院外雙腿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