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個月了你才發現,你這女人做得怎麼如此糊塗!”
“兒媳年紀還輕,不懂得這是懷有身孕,我還以為是吃錯了東西才導致葵水沒來呢。”
張氏不好意思的垂首一笑。
李氏的臉色難看得如同咽下一隻蒼蠅,見老太太眼中閃著光,與張氏言語關切,心頭很是酸楚。
當初自己懷孕那會兒可沒見過老太太如此欣喜上心的。
“當家的這一走也有近兩月了吧,”老太太惋惜道,“若是你早早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孕,說不定當家的還能喜上一陣呢。”
“娘親,什麼叫懷有身孕啊?”
顧毅修聽得雲裏霧裏,仰頭小聲問向白若潼。
“叫姐姐!”白若潼道。
“姐姐,什麼叫懷有身孕啊?”顧毅修乖巧的換掉稱呼。
“是指女子肚子裏懷有小寶寶,每個女子都會懷胎十月,你也曾經住在你娘的肚子裏。”白若潼撫著他的頭,耐心解釋。
顧毅修的眼神驟然一緊,詫異道:“修兒不吃不喝十個月,又悶著氣,修兒怎麼還活著?”
白若潼:“……”
這小孩的關注點也太奇怪了!
張氏突然道出的喜事,為鎮西將軍府添了一份喜慶。老太太自然是最高興的,雞鴨魚肉鮑魚燕窩隻要是府中有的好物,通通往張氏院裏塞。幾位姨娘看著雖眼紅,卻也不敢說三道四。
李氏心頭很是不痛快,那日過後,將自己悶在房中整整半月不出門。她才不願瞧見張氏得意洋洋的模樣。
白若潼對此事倒上了個心思。
書中道:張氏十月懷胎生了個大胖小子,老太太取名白楚慍。從懷的這一刻,張氏就對白若潼兄妹二人更添敵意,特別是白楚生。
如今將軍府的世子之位還未決斷,當家的正值壯年,她肚子裏的孩子能與之一爭。
張氏的打算也在情理之中,隻不過……
白若潼歎息一聲,知曉的事情太多,有時候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自己這還未見到的爹真是可憐,出門在外就這麼被人活生生的戴了……綠帽子。
許是《至尊狂後》的作者想將白茵菱的家室寫得更複雜些,才安排了這麼一出狗血劇情。
她沒看過後續,也不知張氏肚子裏這“小綠”最後被發現了沒。隻望坑爹的作者行行好,別再想著為女主鋪路安排這麼多惱火的情節。
“汪汪汪!”
白若潼正想著,一聲聲狗叫打斷她的思路。她低下頭望去,正好對上三寶那張吐著紅舌的狗臉。顧毅修來府上已有七日,白若潼與三寶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已經漸漸習慣了這張看似凶惡的狗臉。
“去!”
白若潼拿過幾上的毛球,朝著遠處拋去。
三寶搖著尾巴撒歡的跟著毛球跑,不一會兒,又叼著毛球跑了回來,來來去去幾次,白若潼有些手酸。
“去找琪兒或是橙兒陪你玩,乖!”
“嗚嗷……汪!”
三寶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聳拉著狗頭,叼著毛球失望的跑開。
“娘親,三寶好像很喜歡你!”
顧毅修從功課中抬起頭來,笑嘻嘻的道。
“那是,這幾日為它烹飪的狗糧不是白做的。”白若潼挑了挑眉,驕傲道。
“娘親,咱們帶著三寶散散步吧,修兒好無聊啊!”顧毅修撅著的嘴上掛著狼毫,手掌撐著下巴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