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同在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白靈瑤追,白若潼逃。在院子裏轉著圈的打鬧。白靈瑤上氣不接下氣,小臉累得通紅。
白若潼如一根泥鰍,她剛要追上她,一溜風,她又跑出幾米遠。
院外的婢子家丁圍得越發簇擁,她們聽著響動,不知是進還是退,院中的嚎哭之聲,從未停歇過。
“出了何事?你們都圍在這裏做甚!”
紅姑遠遠就瞧見青柳院外人煙聚集,擰著眉上前發問。
“紅姑嬤嬤。”
眾人退讓一旁,行禮道。
“殺人了!大姐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院內傳來一聲驚叫,紅姑怔色,一把推開院門。
一襲粉色的嬌小身影倏地撲入她的懷中。紅姑低頭一瞧,白若潼哭得梨花帶雨,左額上一條猩紅的血痕蜿蜒到小巧的下顎。她緊緊抱著紅姑的腰,不肯撒手。
“紅姑嬤嬤,救救我,大姐要殺了我!”
白若潼哭得險些哽了氣,柔弱的雙肩一抖一抖。
白靈瑤見紅姑突然闖入,頓時嚇白了臉,慌張解釋道:“紅姑嬤嬤!你別聽她的,我根本就沒有要殺她!”
“四小姐額頭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紅姑厲色道。
“回嬤嬤的話,是被大小姐打的。大小姐還攔著婢子,不許婢子去請大夫。”
琪兒搶先開了口。失了先機的白靈瑤又氣又惱,怒斥道:“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們設計陷害我!”
“大小姐,四小姐這傷,是否是在你院頭弄的?”紅姑挑眼,望向白靈瑤。
“我……”白靈瑤心頭慌亂,這不明擺著是在她院中弄的麼,她還應該如何解釋。她怎知曉白若潼跟塊豆腐一樣,輕輕一推就碎了。
“大小姐,等著老夫人與你問話吧!”
她的支吾令紅姑確信了自己的判斷,白若潼的傷勢要緊,紅姑撂下一句狠話,攜著白若潼就要離去。
白若潼的縮了縮身子,搖著頭甩開紅姑的手:“我不走……我不要看大夫……”
“四小姐,你頭上的傷可馬虎不得,必須要找大夫瞧一下,四小姐放心,紅姑會將今日瞧見之事告訴老夫人。”
紅姑溫聲勸慰道。
“我想見大哥……我不要別人……我想要大哥來……”白若潼啜泣著,聲音嘶啞。她的淚水泡在眼裏,若一朵含露的水仙,不由的令人為之揪心。
“四小姐,大少爺現在在書房呢,等你去瞧了大夫婢子喚人去找少爺過來,好麼?”紅姑耐心的勸慰。白若潼在府中唯一能依靠的隻有白楚生,如今受了委屈,她自然想要找最信任的人尋求安慰。
紅姑能理解她的心思。
“不要!我現在就要見大哥!我要大哥過來!隻有大哥才會心疼我!我要大哥!”
白若潼吵嚷著,罷手推開紅姑。
婢子們在院門外觀望著,白若潼蹲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他們生了憐惜。四小姐性子雖矯情,但從未與他們這群奴才過意不去。反觀大小姐,卻時常使壞,明明隻是庶女,卻目中無人,在府中橫行霸道。
“大小姐這回可是要倒大黴了,紅姑嬤嬤都來了,老夫人那兒鐵定明兒個就知曉此事。”
“可不是麼?滿屋子的追著四小姐打,還打出血了,老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