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講的話,就是劉不聞心裏想的真正意圖。
“就是這個意思。”
劉不聞淡淡一笑:“這麼一來,誰都沒膽子亂搞,便算那人買通官府,私底下調查咱們,咱們自個身上也沒有違禁品,一清二白,阿龍,你清楚了就去安排吧。”
阿龍輕輕的點了點腦袋,帶上兄弟,提著一大袋的鋼管,到附近的樓底下找了個位置擺好,接著打電話聯係了那些樓房的房東,交代了一下,付了點兒錢,住了進去。
其他的人則是跟那些餐廳打了聲招呼,接著一人放了一把壽司刀,叫他們藏在前台,每家店給了二百塊錢,說了幾句好話,就給打發了,盡管已經這樣做了,可仍舊是給人家嚇得不要不要的…
進了一部大廳,劉不聞就看見了王曉雅,他上去說道:“狀況如何了,弟兄們穩住了嗎,沒人搗亂吧?”
王曉雅輕輕的點了點腦袋,笑著說道:“別擔心,劉不聞,你之前的那一番話,叫那些後生仔都順從了,可是,老實說,咱們不可以等太長時間,日久生變啊。”
王曉雅講的沒錯,劉不聞同樣知道,和義集團跟別的地方不同,老實說,無論是雙耳集團,天和味管,天和味管或者是踢球山別院,這一些單位不論劉不聞做了些啥,隻需要按時發錢,福利啥的安排到位,再多事兒都穩得一批,畢竟這些個都是合法的集團,運作起來有一套自己的程序,隻要客源穩定了,有沒有老板其實根本就無所謂。
可是和義集團不同,和義集團終歸是一個社團,想穩住這裏,除叫他們可以有錢掙之外,還要讓他們時刻清楚,自個的老板是個夠意思的兄弟。
因為人在社團中,做的事情都不穩定,而且不安全,隻要碰上事兒,今天能活著,就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死,倘若自己的老板不夠意思,跟著混事,萬一出點狀況,老板丟下自己不管,家裏人的安全也都沒保障,這樣的地方,非常容易失信,也會更快的走向滅亡。
劉不聞十分清楚,因此對這個事情看得非常重,但凡和義集團的哥們出了一丁點狀況,劉不聞的反應基本上都是謹慎到了分斤掰兩的程度。
除了周陽的事…終歸顧向東對劉不聞而言,便是天神與螻蟻的區別。
這個事情大夥也全都非常清楚,隻是沒將這個事情點破,他們能理解劉不聞,但是心裏也開始對劉不聞有了恨,能解開的,也隻有他自己。
劉不聞也發下了毒誓,周陽血仇不報,那間辦公室裏的血漬,就永遠不洗掉。
每次到藥材廠的時候,他都會一語不發地待在那個房間裏,待上很久,就這麼瞧著周陽曾經躺下的地方,一直發呆,整個人就像是變成了木頭一般。
這次,姚天雄和殷坤,身為和義集團七個分管的其中兩個總監,居然公開變節,甚至是偷襲和義集團一部,一下子把事情搞得這麼大,看樣子,絕非這麼簡單,劉不聞有充分的思路證明,這倆魂淡耍得八成便是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