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豐的引導下,幾個人找到了那位傳說中的高級督導,裴承運。
在之前譚豐的口中了解到,這個人講真,也是個慘人,早年喪妻喪子,整個人生一落千丈,從此前還是一個醫學院重視的高級督導,一下子掉落到了這麼個境界,過得跟個活死人一般。
在這個風起雲湧社會上,甚至連一粒沙都算不上。
要不是曾經自己把升遷的機會讓給了他兄弟,說不定如今整個醫學院已經變成了廢人學院,可也好在,他那兄弟也算是講情重義,每個月發幾百塊錢公司,保證讓他餓不死,就這樣,像養看流浪犬一般地讓他待著。
如今劉不聞請他過來鎮場子,坐住股東的位置,也就等於是讓他換了一個地方待著,一個比犬舍更好一些的地方,花更多的錢養著這條野犬,說實話,如此一來,就是個睡著撿錢的活兒,這也多虧了自己的身份,這般的活兒,有多少人爭破了腦袋都掙不到一個機會,而這回,劉不聞卻親自找上了門,要說天上能掉下無毒無公害吃了還能撐死的餡餅,劉不聞這一個算是最大的了。
可是譚豐卻說道:“劉總,這個裴承運,其實多少也算是有點兒問題的人,我估計,就是精神萎靡了,做啥事兒都每個勁頭,而且也是啥都無所謂,說不定這會兒,他連自個的命都無所謂了,所以,人,他如今隻能算是半個,要讓他搞事,我覺得你還是得增派兩個人在他身邊,怎麼說呢,第一別讓他死,接著完全當做工具或者道具來用就是。”
“有這麼誇張?”劉不聞笑著說道,這家夥未免也太有意思了吧。
鄧闊江聽著這樣的描述,說道:“劉總,我感覺吧,這家夥,像極了某人。”
劉不聞愣了愣神“啊?誰?老鄧,譚豐?不能啊,譚豐跟著他雖說全是醫學院的教師,老實說譚豐那時候確實也不牛比,可是你懂不懂?那時候我見到譚豐時,譚豐在搞什麼?研發!便在剛剛很垃圾很爛的屋子裏,那叫我一個敬佩寫不出來呀!可是這個兔崽子,躲寢室裏,看起來跟死人差不遠似的,這一種人雖說與譚豐在一個單位,可是老實說,若非這貨能給咱坐位置,我壓根懶得理會這一種人。”
鄧闊江臉上擠出了一個苦笑:“真話,他跟我那時真有點兒像。”
劉不聞登時嚇了一跳,合著鄧闊江沒在講譚豐,而是講自個,但是仿佛真是那麼個狀況,那時候鄧闊江女兒生病時,確實非常的悲觀,也許劉不聞不知道,但是最清楚的仍舊是他自己,那幾天,自己就跟死了沒有兩樣。
想起這兒,劉不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說道:“著不同,老鄧,那時狀況和裴承運壓根就不同好吧,當時是你女兒病了,這一種狀況下,老實說多厲害的強者都難免的,嚴厲說起來,還不算是悲觀,隻不過是你那時比較低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