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覺得,隻要自己掌握了道理,別人不管發生多大的問題和變故,他都能淡定的應付,甚至能把別人弄得十分理虧,下不來台,接著,他又能夠給別人一個適當的,偏向自己的台階下去,讓人覺得,自己欠他的。
可是像這樣忽然就尷尬的小事情,往往容易發生在農村人的身上,他們不善於跟別人辯解,而是用自身浮出的行動占了多數,所以有時候你一旦理解錯了他們的肢體行為,就很容易尷尬,而這樣的尷尬,農村裏的人遇到的多了,可以說早就見怪不怪無所謂了,基本上都是賴皮兩句嘴,就給糊弄過去了,要遇上了個不講理的硬要抓著你不放,要麼自己認慫,該跑就跑,不怕丟人,要麼就硬著骨氣,跟人懟上,不服就是幹。
可像白祁這樣的城市人,基本上是最受不了這種小尷尬的,很容易就從別人的行為上判斷錯誤,導致越弄越尷尬,到後麵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把柄,被宋國慶就抓了個正著。
宋國慶的猜測已經對了,他原本就計劃著,別的三七二十一不多說,先給白祁這小子弄糊塗,弄尷尬,讓他尷尬到感覺欠了自己的,再把錢一還給他,這樣,宋初蕊就可以接著演剩下的那一出戲了。
“就是什麼?”宋國慶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不過過了兩秒鍾,他看見白祁已經緊張得有些發抖的樣子,就立即緩了一下節奏。
“小白啊,你也是個有禮貌的人,可能你不太清楚,咱們農村裏的孩子啊,沒這麼有教養,但是自己心裏也知道個羞恥,穿個睡衣,遇見了男孩子,那誰都不想讓自己用這樣的埋汰樣子去麵對,你說是不是?”
“哎,哎,宋叔叔說得對。”看見宋國慶有些不開心,白祁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他這種容易尷尬的人,最怕遇上的就是這樣的事兒。
宋國慶看見,度把持得差不多了,接著就緩了緩語調,有些和藹的說道:“小白,也是宋初蕊她沒有注意,自己這個樣子就跑出來,見到你,話也沒跟你說,所以你不知道她是去換衣服了,這也不怪你,怪我們家小蕊,不好意思了啊。”
他說罷,拍了拍白祁的肩膀,做出了非常成熟的模樣。
白祁見宋國慶給了自己台階下,尷尬立馬就緩和了不少,接著表情也從非常慫的樣子漸漸恢複了正常,對宋國慶說道:“宋叔叔,這個事情不怪小蕊,是我一開始就沒有注意自己的行為,擅自闖了進來,小蕊看見我就跑,我也是一下子耽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結果給叔叔您這麼一說,我這臉上也實在是掛不住,所以…”
他無奈地笑了笑。
這個時候,宋初蕊換好了衣服出來了,看見白祁,她顯得有一些不高興,接著走到宋國慶的身邊。
“爸,白祁來了你也不告訴我,我還以為是張嫂給咱們家送魚肉來了呢。”
接著她就有些氣呼呼的,不待見白祁,自己走進了房間,拿了事先藏好的糖果出來,把糖果塞進白祁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