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李醫生,你說的有道理,我也無話可說,今天的事,謝謝您了”宋國慶低著頭鬱悶地吐著煙,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門外的村名們也聽見了李醫生的話,也是小聲地在外麵談論著,唏噓不已,果然這見過世麵的李醫生,還是個有錢的人,這有錢的人收起錢來,隨隨便便一個數字都不是自己這幫農村人可以想象的,看來要看病,是不能想著他了。
大廳內,出現了接近十秒的沉默,大家都沒有開口,隻聽到宋國慶抽煙吐煙發出類似歎氣的聲音。
白祁見到宋國慶鬱鬱寡歡的樣子,走上前去,用非常關懷的語氣對宋國慶講道“宋叔叔,您放心吧,這個錢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為了小蕊,我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接著又露出了非常陽光的笑容,好像在告訴宋國慶,他很喜歡小蕊,也很有錢,隻要他們宋家有需要,花多少錢都可以。
宋國慶其實也沒轍,但是他的確不喜歡這種突然就欠人情的感覺,有種自己明明理虧下不來台,卻有人當眾拆了他的台,又重新搭個台子給他下的感受,這種說不出口的侮辱感,簡直比被人罵街還難受,讓人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窩囊廢,什麼都做不了。
別看白祁這成熟穩重的模樣,專門壓低了自己的身姿,看著好像什麼都願意為宋家付出,其實他越是這麼做,反而自己越發占據了主動權,到時候宋家什麼都得聽他安排,這就是無形的吞噬啊!
對於這樣的白祁,宋國慶其實已經有點害怕了,他感覺這個人太深藏不露了,什麼事都能辦得這麼穩妥,什麼事都能安排的這麼到位,好像這一輩子就沒見過幾個人有這樣的本領,就連劉不聞發了財,給自己家裏辦的事情,都不見得有這麼準確過。
在他心裏最真實的感受,其實根本就不是感激,而是深深的恐懼。
但是宋國慶又不希望被這樣奪走主動權,於是他暗地裏已經想好了,到時候白祁走了,就還是去找劉不聞幫忙。
其實劉不聞至親的舉動,也並沒有特別糟糕,他雖然為了給宋初蕊看病,搞得左眼出血非常狼狽,但是他最起碼說了“是元氣出了問題”,這就證明,能看出這種病症的不止是這個李醫生,而且要是劉不聞給小蕊治好了病,那是根本一分錢都不會收,更不可能讓宋國慶欠下這麼一大筆人情債。
想到了這兒,宋國慶好像已經明白了,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這白祁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女兒,如果不是,那麼現在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真的就有點一發不可收拾了。
過了半晌,宋國慶才支支吾吾的回了白祁一句:“行吧,小白,既然是你一心為小蕊付出,那就是我宋國慶的榮幸了。”
白祁看見之前宋國慶低著頭沉思,眼睛時不時的瞄向自己,他也猜出了一二,可能是自己做得比較明顯,宋國慶有些擔憂了,但是這並無大礙,好戲,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