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多數村民雖然是在奉承張昭,但是,其實一個個心裏都在憋著懷。劉不聞最近一陣子,在村裏搞得風生水起的,不管是搞藥材生意,還是和陳雨農這個縣首富有交情,拿出來都可以輕鬆碾壓張昭。
可是,他們全都好像忘記了,沒有跟張昭說。
所以,張昭那是一無所知。
而張昭的老爹張老漢這會兒還在放鞭炮,所以並不知道自己兒子正在劉不聞麵前裝比。
所以,張昭聽到劉不聞說不懂,又開始數落他,然後一陣炫耀,總之就是鄙視劉不聞的品味之類的,然後抬高自己。
最後,看到鞭炮放完了,他就笑哈哈的跟劉不聞說道:“那個,狗剩,我先回去了,一會兒來我家吃飯啊!我帶了幾瓶洋酒回來,好像叫什麼拉菲,哦對了,還有一個叫xo,反正挺貴的,一千多塊錢一瓶,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肯定要讓你見見世麵。”
劉不聞心底冷笑,拉菲、xo,這些酒他在陳雨農哪裏不知道喝了多少,早就看不上了。輕笑一聲,他搖了搖頭,“算了,我不喜歡喝洋酒。”
劉不聞還真沒說錯,他現在就喜歡喝白的,就是啤的也行,但是紅酒洋酒之類的,還真不太喜歡了。
可是,他這話落在張昭的耳朵裏,就是裝大尾巴鷹,裝比,頓時張昭就不樂意了,“這可不成,說好了,我一會兒來叫你。”
說著,他就招呼過來的張老漢等人上車,上車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補充道:“對了,狗剩,小轎車還沒坐過吧?這樣,一會兒吃了飯,我開車載你去縣裏玩,兜風,讓你看看,什麼叫轎車,嘿嘿!”
周圍的村民,頓時一個個麵色古怪的看著張昭。
劉不聞卻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已經想好了,怎麼讓張昭閉嘴。
回到家裏,劉不聞剛喝了兩口熱茶,門外忽然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劉黑炮就一臉難看、遲疑的進來了。
一進來,他就看了劉不聞兩眼,也不說話。
劉不聞也沒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鍾,劉黑炮就忍不住了,遲疑著開口了,“那個,狗剩,那個,我今天來找你,是,是有件事兒,想,想,想求你幫幫忙,我知道,這樣有點無恥,但是,我也沒辦法啊!二蛋他還在縣裏關著,這大過年的,你能不能幫幫忙,先別跟他計較了?那個,我代替他,給你賠罪道歉了。”
說著,就重重的一彎腰,鞠了個躬。
劉不聞愕然,本來他還在奇怪,劉黑炮要是來吵架的,怎麼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來了?現在看來,感情他是來為劉二蛋求情的。
看著劉黑炮一直彎著腰躬身,劉不聞就猶豫了,他不知道要不要答應劉黑炮。
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叫喊,然後張昭就進來了,一進來就看到劉黑炮躬身站在劉不聞麵前,劉不聞一臉的猶豫為難,頓時一愣,“咋地啦?這是幹啥啊?”
劉黑炮沒搭理他,依舊躬身站在劉不聞麵前,劉不聞一咬牙,心軟了,點了點頭,“好吧,黑炮叔,這是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才不跟他計較,否則的話……”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是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