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是踢球山上常有的野物,在村幹部還沒有收槍的時候,村裏的獵人偶爾會帶著土槍上山打獵。
村裏大多數都是莊稼人,除了逢年過節弄點肉之外,平時很少能大口吃肉。
野豬的肉質雖然糙,處理得好的話,也有獨特的香味,對平時很少能碰到油星的鄉親們來說已經十分滿足了。
如果有土槍,對付一頭野豬當然不是問題。
然而一照麵就是五六頭,不要說手中隻有一把匕首的劉不聞,就算是老獵戶,也不見得絲毫不慌。
如果是以前,劉不聞第一反應就是轉身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自從拿到那顆神秘的珠子之後,劉不聞感覺自己的心境完全不同了,渾身上下像是有使不完的力量,遇到問題的時候,也不像以前慌慌張張。
最前麵的野豬噴著鼻息,在陽光下變成淡淡的白霧,前腳不安的在泥地上刨著,很是躁動。
“野東西來的是時候,今晚正好加餐。”劉不聞咧著嘴,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帶頭的野豬像是聽懂了劉不聞的話,嚎叫一聲,筆直的衝了過來。
劉不聞不閃也不躲,就這樣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這頭野豬皮毛光澤不錯,在陽光下油亮油亮的,劉不聞聽老獵戶說過,野豬的毛色越好,肉質也越緊實。
不過是短短幾秒鍾時間,野豬就來到了近前,它仰起脖子,用鼻子對準劉不聞就是一拱!
劉不聞非但沒有閃躲,也沒有動用手中的匕首,而是直接揚起拳頭。
除非是傻子,才會赤手空拳的對付野豬。
成年野豬的力氣非常大,平時就算不加上助跑,也能輕而易舉的將成年男子拱飛,麵前這頭在盛怒之下,將劉不聞拱下懸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砰的一聲巨響,連旁邊的樹葉都顫抖了幾下,一人一豬對在了一起,劉不聞的身體就像是紮根在泥地上一樣,連晃動一下都沒有。
“嗷!”
那頭野豬不容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角很快就流下血水,重重摔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劉不聞收回拳頭,輕輕喘著氣,其實他這會也有點後怕,之所以用拳頭去阻擋野豬,完全是想測試珠子的增益有多大,一個弄不好,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不過現在看來,那顆珠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領頭的野豬倒了,剩下的野豬們都圍著劉不聞嗷嗷叫,卻是沒有一頭敢向前。
“滾!”
劉不聞將匕首舉起來,用力一揮,發出呼呼的風聲,嚇得剩下的野豬轉頭就跑。
有時候動物比人要聰明多了,遇到強者動物會懂得主動退讓,可是有些人,不撞南牆就不回頭。
劉不聞麻利的用匕首取下野豬皮,又隔了兩塊比較肥美的肉,到附近的溪流中洗去血水,帶著從山上采摘下來的果上葉,匆忙趕往張翠雯家。
等劉不聞趕到的時候,王大娘在張翠雯家裏麵守著,滿臉著急。
“狗剩,嫂子燒的發燙,你趕哪去了?”
王大娘不是本村人,她從鄰村嫁過來沒多久,男人就死了,際遇跟張翠雯很像,隻是年紀要大一些,平時很關照張翠雯。
匆匆掃了一眼,劉不聞暗叫一聲不好。
他離開的時候,張翠雯躺在床上,雖然麵色不太好,好歹人還是正常的。
可是現在張翠雯膚色通紅,額頭也濕了一片,輕輕一碰,溫度燙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