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不可以的,快把手拿開。給村子裏的人知道,我會被浸豬籠的。”
張翠雯的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不是天冷,是心中的刺激和緊張不安。
劉不聞何許人也,聽到這話,瞬間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小嫂子不是不想,主要是害怕村中的人,畢竟在這守舊的小村莊,寡婦是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的。
“嫂子,你就放心吧,這事情天知地知,就連我一會就忘記了,沒人會知道咱倆的事情。”
劉不聞的手被打掉,又重新放回去,馬上就煮熟的鴨子,怎麼可能讓她,就這樣的飛了?
“我還不知你,嘴裏沒屁門。昨晚難受找你看看,你還不怎麼給我往外說的,”
“嫂子,冤枉啊,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張翠雯再次打掉他的手,還把身子躲在一邊。劉不聞這一手又沒碰到,心裏癢的難受,嘴上急忙解釋。
“狗剩,狗剩……”劉不聞本想,慢慢把嫂子思想撬開,自家門口就傳來了清脆的聲音。
劉不聞心裏咯噔一下,現在一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就發怵,總覺得是來討債的。
這道清脆帶著青春氣息的聲音,劉不聞很快就反應過來是誰了,來的人是村長的女兒宋初蕊,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含苞待放的花蕊。
張翠雯就是盛開的花朵,無時無刻都想去看一眼。而宋初蕊是那種,隻想帶回家,插在花瓶裏自己觀賞的花蕊。
劉不聞急忙說道:“嫂子,我先溜了,小蕊好像來了。”
一邊說著,就往外麵走。
“哎,狗剩你……”張翠雯在後麵喊一句。
“小嫂子,還有事?”狗剩回頭疑惑的問道。
“那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把你魂都勾走了!”
張翠雯見狗剩,這麼著急要走,心裏突然落寂,撇著嘴說道。
“嘿嘿,嫂子,那你的呢?”
劉不聞轉頭壞笑一聲,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道。
“什麼我的?”
張翠雯一頭的霧水,在嘴裏重複一遍,這才反應過來。
想要去罵狗剩,卻發現人影都沒了,又不敢大聲的去喊,氣得在院子中直跺腳。
“喊什麼喊,在我家門口招魂呢?”
劉不聞剛出門,就沒好氣的說道,這丫頭竟壞自己的好事。
“呦,這大白天的,你去個寡婦家幹嘛?”
宋初蕊見狗剩從隔壁走來,逮著機會挪揄道。早就聽說村中一些流言蜚語,這下看來,人家說的那些話,都是有根有據的。
這小妮子和劉不聞的年紀相仿,小時候經常在一起過家家,說是青梅竹馬,一點也不過分。
前些年十四五歲的時候,宋初蕊還向他表達過愛意,不過三四年前的他,隻把這小妮子兄弟看的。
劉不聞萬萬沒想到,那時候竟是他的巔峰,搞的現在十九歲了,還是個單身漢。
女大十八變,宋初蕊的圓臉變成了瓜子臉,身高也亭亭玉立,尤其是屁股大的很,一看就是能生娃的,爺爺要是在世,肯定會去她家提親。
劉不聞聽到這話,差點被腳底的雜草絆倒。
“別瞎說,嫂子家的電燈壞了,我去修下。”
“那你咋不晚上去修?說不定還有機會。”宋初蕊撇著嘴,每次這家夥一撒謊就摸鼻子。
“有事說事!”
“我爹找你!”
宋初蕊爺爺是村長,現在他爹也是村長,劉不聞一直認為,等她長大了肯定也是村長。
不過宋初蕊的老爹對劉不聞很不帶見,主要是劉不聞爹還欠村長七百多塊錢沒有還。
“你爹找我什麼事,要錢的沒有啊!”
“呸,不是找你要錢的,找你有事。”宋初蕊上下打量著狗剩。
劉不聞有些奇怪了,不明白這老宋家是想幹什麼。
“怎麼,你爹想通了,不打算要錢,想要你嫁給我,然後抵嫁妝?”
劉不聞心裏激動,像他這年紀的,好多都結過婚了,要是家中還有人的話,早就給他張羅相親的事了。
“啥想通了,狗剩我跟你說,本姑娘不會吃回頭草的。但是呢,我以前相中的草,也不是什麼野馬都能吃的。”
宋初蕊意有所指,也不知道這小妮子,怎麼就對嫂子有意見。
“啥野馬野草,到底啥事。”劉不聞故意裝作聽不懂。
“我家母豬生完崽子,不怎麼吃食了,叫你去看看。”宋初蕊嘿嘿直笑,顯然被自己聰明的比喻折服。
你妹的,還以為是去定終身大事,這倒好找我去看病,過分的是,還是給老母豬看病。
“滾滾滾,我還有事情,這是獸醫的事情,找我幹嘛。”
“哎呀,狗剩哥哥,我們村哪來的獸醫。你不常說,萬物皆有靈,什麼病都能看的嗎?是不是又在我麵前吹牛呢?
再說了,你不也給別人家的豬摘過蛋嗎,怎麼到我家,你就什麼都不會了。”
宋初蕊這小妮子,不愧是村子裏,學習最好的,整個人伶牙俐齒,讓劉不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爺爺昨晚給我托夢了,以後要老實行醫,專門給人看病呢。”
劉不聞認真的說道,說話的時候,眼神深處還是堅毅的目光,不容置疑。
“哈哈……哈哈,一點都不好笑。”宋初蕊捂著嘴在笑,眼角處都笑出來淚水。
“反正我不去,誰愛去誰去。”劉不聞心中慪氣。
“劉狗剩,你可別不知道好歹啊,我是想讓你在我爹麵前表現一下,治好了母豬的病,我爹肯定要給你搶的,你不是能給你爹抵債了嘛。”
劉不聞心想還真是這個道理,於是就答應了。
跟在宋初蕊的身後,不經意間,就把她和張翠雯對比起來,真是各有所大,不太好比較,劉不聞摸著下巴,咂咂嘴。
眼前這小妮子愈發漂亮,悔不當初啊,要不現在說不定就把婚結了,還有個村長嶽父,至於混成這樣嗎?
“呦,這不是狗剩嗎,你這不躲債怎麼跑這來了?你這祖傳的手藝還能給豬用啊?”
剛到村長家的門口,已經有閑人圍在那,這些看熱鬧的人,就等著豬死了,一起殺豬開葷。
劉二蛋嘲諷的聲音,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尖銳,並且刺耳。
“管你屁事。”
劉不聞心中不爽,這二蛋在村裏,仗著家裏兄弟多,成了村霸的存在,什麼事情都想管。
“哎呀,這老子雖然不學好,但是多少還有點本事,,沒有到了兒子這,就隻給豬看病了,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劉二蛋小手指,摳著鼻屎,向劉不聞的臉上彈過來。
“我日,你娘,媽個比的!”
劉不聞幾乎使出全身力氣,一巴掌迅猛如閃電,一下就拍在二蛋的右臉上。
“咳……咳咳!”
圍觀的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
躺在地上咳嗽的二蛋,捂著臉在咳嗽,右臉上清晰可見的,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呸,你敢打我,好,哥幾個,還特麼等什麼,給我打死這個雜種!”
二蛋躺在地上,嘴裏吐出一顆牙齒,臉漲得通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打成這樣,丟人丟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