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給我開門,你個小王八蛋,趕緊的還錢。”劉狗剩的家門口圍堵著一群凶神惡煞的男女老少。
這種場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再不開門,老子就踹門了啊,你這破木門可不經我使勁。”靠近門最近的大漢抬起腳,最後的提醒劉狗剩一次。
河裏,一個少年正在洗澡紮猛子,清涼的河水讓他的心情也舒爽了很多,他就是劉狗剩。
狗剩,大名叫劉不聞,顧名思義,就是狗都不想聞,所以在村中的小名,就是狗剩。
狗剩出生在踢球山的山腳下劉圩村,這裏山路蜿蜒曲折,出行不便,所以村子比較落後。
劉不聞家是醫藥之家,祖師就是醫生,爺爺更是是村裏的唯一的老中醫,老爺子一輩子治病救人受人愛戴,後來爺爺走了,他父親繼續接力。
隻可惜,他的父親吃喝抽賭樣樣都會,沒落下好名聲,還欠了一屁股債。
現在人也不見了,催債的人天天來家裏找他要錢,人家說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劉不聞才十八九的小夥子,祖傳的手藝是有,但是也確實沒有什麼錢。催債的人天天來,他惹不起索性躲得遠遠的。
他擦了擦臉上水珠,再一次紮在了水裏,他不想讓那些煩心的事情鬧心,憋住了一口氣,一個勁的往下遊。
劉不聞遊累了,躺在河麵仰泳,不知不覺飄到了另一條河裏。
感覺到頭上碰到的東西,劉不聞轉過身來,一下反應過來,遊錯地方了,這邊是村裏婦女們,專門洗衣服的小河。
水體富營養,河中間水草茂盛,沒人願意在這邊洗澡。
“噗嗤,噗嗤……”
岸邊隱約的傳來動靜,這麼熱的天,誰家小媳婦大中午,還這麼勤勞呢?劉不聞心想一邊往聲音的方向靠近。
離得近看的就清楚,原來洗衣服的人是隔壁的小嫂子張翠文。
劉不聞踩著水,在水草後麵,眼神發亮,靜靜的觀察這一切。
張翠雯今天穿著碎花小裙子,還是電視裏那種V領裙子,這應該是她自己改的。
劉不聞在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V領下的那片雪白。雖然整個身子還泡在水裏,依舊是興奮不已。
要說這張翠雯,村裏別人不了解,劉不聞不可能知道。
她是村裏的俏寡婦,年紀三十歲左右,以前是大城市的姑娘,皮膚細膩白嫩,跟村中其他女人一點不一樣,也不知道怎麼被劉亞騙到手的。
可憐劉亞英年早逝,留下這可人的小媳婦。
此時的張翠雯低著身子,揉搓著手裏的衣服。
劉不聞吞咽一口口水,心中不斷嘀咕,
低一點,低一點,哎,對,就是這個樣子。
隨著洗衣服的節奏,張翠雯的前麵,屢屢出現在劉不聞的視線內,搞得他現在就想撲上去。
“狗剩,你在那裏幹什麼?”
突然間的一聲嬌喝,劉不聞做賊心虛,嚇得嗆了一口水,才把頭從水中露出來。
一陣熱風吹過,這下可以正麵看到嫂子的前麵,那規模遠比自己想的大。
“沒,沒,嫂子,我追一條魚,沒注意跑到這裏的。”
劉不聞摸了摸鼻子,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看那要殺人的眼神。
“是抓魚呢,還是看風景的?”
張翠雯笑嗬嗬的看著他,詭異的把手伸到領子裏,好像是被熱的,都是汗水,她順手擦了一下。這一微妙的動作,讓劉不聞心血澎湃。
“都有!都有!”
劉不聞的臉皮厚起來,臉上掛著邪笑。反正在水中間,頂多被罵兩句,也打不到這裏。
張翠雯沒想到,平日裏很正經的狗剩,也開始學會油嘴滑舌了。
尤其是那雙吃人的眼睛,盯著自己不放,本來就是燥熱的天氣,更覺得心裏煩躁。
“那你看什麼風景的?”張翠雯手上還在洗衣服,假裝無意的問道。
“雪白的……咳咳,剛剛看到個魚,雪白的肚皮。”
劉不聞在水中,咳嗽了兩聲,一下就繞過去。
張翠雯雙手捂住白花花的一片,滿臉羞紅。
但是害羞轉眼間就變成憤怒,她站起來,雙手叉著腰,罵道:“好啊,狗剩,沒想到你平時這麼老實,竟然也跟那些二流子一樣,來欺負我這小寡,婦。”
“不是的啊,小嫂子!你聽我解釋!”
劉不聞咽了一口口水,剛剛小嫂子捂住那裏的時候,竟然一晃一晃的,但是此刻他去欣賞。
三兩下就遊到岸邊,在岸邊一通解釋。“小嫂子,我真的是來抓魚的啊!那魚的肚皮真的是雪白的,你可不能睜眼說瞎話。”
“呸呸!你才是瞎子呢,村裏誰不知道,這邊是女人洗衣服的地方。”
張翠雯見狗剩想遊到這邊來,他的身上可什麼都沒穿,可不能過來,連忙說道。
“你想幹什麼!再靠近我可真叫人了!”
說罷,隨手摸起岸邊的石頭,朝狗剩身邊砸去,想讓他離遠點,這要是被別人看到,長舌婦的流言蜚語,都能把自己淹死。
“哎喲,好痛……”
劉不聞沒想到,小嫂子會突然來這手,也沒去躲避。這岸邊的光滑石頭,正好砸在腦門上。
嘴裏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兩眼冒星星,然後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嗆了兩口水,就沉到水裏。
迷迷糊糊中,劉不聞似乎聽到耳邊,全是呼呼的水聲。
周邊除了飄蕩的水草,還有來回遊動的魚蝦,劉不聞不甘心的大在心中咆哮。
“我正青春呢!還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