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能打自己的媽媽呢?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呀?真是沒想到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內心居然是這樣的黑暗。”
“就是,這種人還要她做什麼?還不如直接斷絕了母女關係,任憑她自生自滅好了,為什麼還要一直這樣纏著,真是令人生氣。”
“真是不知道長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這麼沒有教養,這十幾年的義務教育都讓你吃了嗎?居然會對你母親動手,真是令人難以接受。”
周圍的人也都開始一言一合的說著這些話,全部都在指責藍顏夕。
雖然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緣由,但就是覺得,挨打的那個人委屈了,打人的那個人,是犯了錯的。
藍顏夕也沒有太介意,她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兒,所以也不想跟這些人斤斤計較,這種人什麼都不懂,還在這裏說三道四,如果藍顏夕也跟他們在這裏說起來,那豈不是有些折了自己的身價。
“反正事情就這樣,我不會幫忙,也絕對不會讓子墨和顧淩霜那種女人單獨待在一起,下一次見麵,我就不會這麼好心跟你講話了。”藍顏夕站起身,拿著自己的包後退了兩步,一本正經的看著張雪蘭,“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之間徹徹底底的沒有關係了,今天給你的這一巴掌也算是之前你打我的,我們兩清了。”
說完,藍顏夕就直接離開了冷飲店。
張雪蘭也蠻不介意的,往後看了一眼,看到盈盈很生氣的站在那裏,她就知道,今天的這個計劃算是成功了。
雖然臉上挨了一巴掌有些疼,但是一想到這樣做能讓顧淩霜早點嫁出去,她也就覺得值了,顧淩霜一走,那她的地位可就飆升起來了呀,很值。
等了一小會兒,張雪蘭也站起身離開了這個冷飲店,就在不遠處看到了顧淩霜,她連忙走了過去。
“很好,這件事情你做得非常好。”
顧淩霜很滿意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是一個老板在對自己的手下交代任務,這種不屑的表情,張雪蘭也看在眼裏。
雖然很討厭顧淩霜用這種眼神看她,但張雪蘭知道,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不能讓顧淩霜生氣,於是,她什麼都沒有說,繼續站在那裏。
本來以為可以回家的,但是沒想到,顧淩霜居然讓他去繼續跟著盈盈,想要看看盈盈會幹什麼。
而此刻,盈盈已經攔住了藍顏夕,兩個人就在路邊直接聊天。
與其說是聊天,不如說是盈盈質問。
“顏夕姐,剛才的情況我都已經看到了,那個人是你母親吧,你為什麼會打她呢,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特別好的女生,可是沒想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我覺得我們可能沒辦法做朋友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在說什麼?你說剛才那件事情嗎?盈盈你聽我解釋……”
“你還解釋什麼?事情都已經在眼前擺著了,難道我的眼睛還會騙人不成?顏夕姐,雖然這樣想,但我還是要願意相信你是一個好人。”
說完,盈盈便轉身離開了,一句話也不願意聽藍顏夕說。
這樣的質問,聽起來倒像是離別。
但是盈盈嘴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尤其是這種情況下,她覺得說什麼都會讓藍顏夕覺得心裏不舒坦,所以隻能忍著,隻能跟藍顏夕直接決裂。
從那之後的很久,盈盈也都沒有再跟她講過話,哪怕是工作上的事情,盈盈跟他說的話也不超過三句,每天上班的時候會問一下工作的內容,下班之前交代一下自己今天做了一切,之後便一個人離開。
這樣的事情好像已經順理成章了,不過,藍顏夕還是有一些難受的,聽說和盈盈認識的時間,說起來也不算短了,突然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平時可以那樣開玩笑的人,如今居然變得這樣冷漠,給誰看這段關係,都覺得很可惜吧。
雖然藍顏夕很想跟她解釋一下,但盈盈又每次都不聽,甚至還對她退避三舍。
好像她藍顏夕是一個什麼會吃人的妖怪似的。
盈盈雖然看上去不介意,但她內心怎麼可能不介意呢?隻是一直擠壓在心裏,也有些不痛快,直到那天張慶一直在問,她才說出來,讓她說出來的契機,估計還是因為酒吧。
張慶帶著她去喝了酒
想著能稍微喝醉一點,應該就會把心裏的不痛快說出來了吧,隻要她一說出來那自己就可以好好的安慰她,結果沒想到,盈盈這一喝就喝了個酩酊大醉。
他第一次見盈盈喝醉,居然是這樣的場景,抱著他又哭又鬧的,說什麼和藍顏夕鬧別扭,說什麼藍顏夕不孝順……
反正每一句話都離不開藍顏夕。
這讓張慶覺得有些奇怪,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個人關係有多好,可是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張慶總覺得中間有什麼蹊蹺。
於是他回到家之後,立刻去查了查。
這才發現,藍顏夕她母親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簡直就不是人幹出來的事,張慶都覺得憤怒,本來想和盈盈說的,但是盈盈這人吧,喝醉了就這樣,她不願意聽見藍顏夕這個名字,所以這個名字隻能從她嘴裏講出來。
張慶也是沒轍,隻能想著等她清醒了再告訴她好了。
第二天,盈盈是在張慶的床上醒來的,看著天花板愣了好久,她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她家裏。
坐起身,發現自己身上也被換了一套睡衣,雖然很舒服,但盈盈卻奇了怪了,是誰給她換的衣服啊?
再說了,這個地方是誰家裏她都不知道,難不成是昨天晚上喝醉,隨便跟了一個人走了,當時,盈盈就有些想要去世。
直到看見門口的張慶,她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跟著他過來了呀,這樣還好,至少沒有跟著那種陌生人離開。
盈盈就已經非常的慶幸了。
但是,看了張慶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盈盈頓時暴躁起來了。
這男人可真是大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