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霜小姐,怎麼了?”
莊寧寧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盡量不讓顧淩霜看出來自己現在的狀況,可是,每次緊張,她都有些控製不好這種感覺。
果不其然,顧淩霜一下就看了出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害怕我?”顧淩霜不耐煩的問。
“不是不是……”莊寧寧立刻搖頭。
顧淩霜輕哼一聲,也顧不得太多,直接說:“我告訴你,你一會進去之後,先看看藍顏夕在幹什麼,然後把這個信封交給她,但是,千萬不要告訴她是誰給你的信封,記住了嗎?我這是在幫你呢,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肯定會因為之前那件事得罪了藍顏夕,而被趕出公司的。”
她知道莊寧寧害怕這件事,所以一直都在拿這件事威脅。
就不信這女生不上當。
不過,信封裏麵倒是沒什麼,隻是一封恐嚇信罷了,不過,寫的事情並不是讓她離開魏子墨的,顧淩霜才不是那麼傻,這麼明顯的事情,她當然不會做。
而是以一種商業化的口吻寫的。
“可是……”莊寧寧猶豫了,看著那信封,有些不敢接,小心的說,“顧淩霜小姐,剛才藍顏夕小姐找我談過了,說不會因為那件事把我開除的。”
顧淩霜一愣:“什麼?”
她當初就是看著莊寧寧不敢和藍顏夕說話,所以才跟她打交道的,沒想到,還是錯了一句嗎?這兩個人居然都已經商量好了啊。
看了看手中的信封,顧淩霜輕哼一聲,收起來之後,留下一句“算你狠”,就轉身離開了。
既然莊寧寧沒有利用價值了,那顧淩霜自然不會再浪費時間,大不了想別的辦法啊。
藍顏夕忙的不可開交。
公司上上下下的事情,她都要慢慢的去了解,之前在這裏待著,隻用管一件事,那時候藍顏夕還覺得挺輕鬆的,沒想到,真真正正的在這裏落腳了,居然會這麼的忙碌。
一直到下班,藍顏夕都沒有喝過一口水,就連中午飯都沒有吃,甚至,還讓魏子墨等了她很久。
“怎麼這麼晚?”魏子墨有些不滿。
“就是工作多啊,不過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前段時間不是出去了嗎?所以有很多事情都堆積下來了。”藍顏夕笑了笑,把電腦關機,就拿上包跟著魏子墨走了。
下樓梯時,還挽住了魏子墨的手。
進了電梯,照了照鏡子看一看自己發型有沒有亂,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直到又上來一個男人,魏子墨才拉了她一把。
是不想讓她在外麵麵前露點吧。
藍顏夕覺得心裏暖暖的。
不由得,又伸手挽住了魏子墨胳膊。
這樣親密的站姿,讓前麵那個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他沒有回頭看,但是從麵前的鏡子裏可以看到啊,他都有些後悔了,怎麼那麼多的電梯不坐,卻偏偏挑這個呢?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絕對不會過來吃狗糧的。
直到到一樓,男人才趕緊出去。
魏子墨剛剛下樓,小林就把車開了過來,時間剛剛好,不早也不晚,兩人上了車之後就直接回去了。
在路上,魏子墨問了藍顏夕很多事情。
比如又沒有覺得最近的工作很難之類的,他其實挺擔心的,並不是擔心藍顏夕熬夜工作會受不了,他隻是覺得沒必要給藍顏夕那麼重的活。
這可是他的女人啊,在他的公司上班,當然不需要做太重的活。
就算別人說她傍自己,那又怎麼了?
給其他人傍,還傍不上呢。
但藍顏夕還是拒絕了,她覺得現在的工作程度剛剛好,隻是突然之間這樣,有些受不了罷了,慢慢的就可以了。
既然這樣說,魏子墨也就不管了。
扭過頭去看窗外,窗外的事物極速後退,看起來莫名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魏子墨也覺得心情平靜下來了。
“噫?這是什麼?”
突然,藍顏夕驚疑了句。
魏子墨看過去,發現藍顏夕從她包裏掏出一個信封,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句話,但是,這句話,卻是用一片片的報紙拚成的,好像是為了不讓發現是誰,所以特地這樣拚的。
之前也不是沒有這種案子。
魏子墨皺了皺眉,所以說,藍顏夕這是被威脅了。
本來還覺得是顧淩霜的,但,看著話語的意思,也不覺得像是顧淩霜啊。
“想要你跟我,可你卻不,那就別怪我。”
感覺像是情話。
卻又像是愛而不得。
那一瞬間,出現在魏子墨心中的一個名字,就是喬澤宇。
除了喬澤宇,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對藍顏夕這樣說話了,而且之前在那個餐館也見到了喬澤宇,不過那時候魏子墨把藍顏夕帶走了,估計喬澤宇心中也會不開心吧。
再加上在國外遇見藍顏夕。
所以說,喬澤宇對她,還是舊情未了嗎?還是想要藍顏夕跟他一起生活嗎?
“應該不會是喬澤宇吧。”藍顏夕猶豫不決。
都是老同學了,就算真的是喜歡,也不應該這樣子啊,要不然,撕破臉了之後,豈不是會很難堪?
魏子墨看了藍顏夕一眼:“你說呢?”
“我覺得不像是他,會不會是故意讓我們覺得是他啊?”藍顏夕皺了皺眉,“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藍顏夕開始詢問魏子墨的意見。
如果魏子墨不準,那她就絕對不給喬澤宇打電話,反正一切都遵照魏子墨的意思來,他想怎麼就怎麼。
但魏子墨毫不介意:“你打吧。”
他也想聽聽,喬澤宇會怎麼說,是一口否認這件事不是他幹的,還是苦口婆心勸說藍顏夕跟他在一起呢?
這樣的感覺應該會很微妙吧。
得到了允許之後,藍顏夕就扭頭過去,開始翻自己包去找手機。
同時,她也在心裏默默地想,一定不要是喬澤宇啊,就算不跟喬澤宇在一起,可她還是想要和喬澤宇做朋友的。
再說了,都好幾年的朋友了,這樣弄惡作劇是不是太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