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冷飲店差不多關係的,就是藍顏夕現在的處境了。
她被魏子墨帶到了一片墓地。
在一個墓碑前方放了幾朵小花,看到魏子墨蹲下身摸了摸墓碑,藍顏夕也跟著他蹲了下去,什麼都沒有說。
她知道這是魏子墨的母親,可是,魏子墨從來都沒有跟她提過他的母親,所以現在藍顏夕對她還是一知半解的。
隻在網上聽到的一些傳言。
說他的母親曾經被人強.暴……
但是,一想到魏子墨這個脾氣,藍顏夕就覺得是假的,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那個人豈不是早就被魏子墨給做掉了?
“走吧。”魏子墨突然站起身。
藍顏夕嚇了一跳,立刻跟著站起來,猶豫的看了墓碑一眼:“怎麼了?你不再跟你媽媽敘敘舊了?”
“嗯。”魏子墨輕聲。
天色逐漸陰沉。
沒多久,淅淅瀝瀝的小雨便落了下來,伴隨著輕微的風,感覺還聽舒服的,就是淋雨總不好,會感冒的。
兩個人回到車上之後繼續沉默。
藍顏夕隻能聽到雨打在玻璃上麵的聲音。
既然魏子墨沒說話,那她也就不說話了,盯著窗外發呆,少有這樣寧靜的時候,藍顏夕倒是挺享受的。
“藍顏夕,我們結婚吧。”
“啊?”
藍顏夕一下愣住。
突然扭頭盯著魏子墨發呆,她看到魏子墨眼睛那麼認真,想要從中間找到一些謊言,根本就找不到。
所以,這句話……
是真的?
“你……你說什麼了?”藍顏夕控製不住的嘴角上揚,整個人都朝魏子墨那邊湊了過去,但她自己卻毫無察覺,一直處於懵圈中,“你再說一遍你剛才的話。”
魏子墨不動聲色的歎氣:“我們結婚。”
藍顏夕咬咬嘴唇:“真的?”
“嗯。”魏子墨伸手拉住她,輕聲說,“我帶你來見了我媽,就是想要告訴她,我決定娶你了。”
“好!”藍顏夕連忙點頭笑。
她覺得她現在,比當初見到魏子墨的第一麵都要興奮。
這個她喜歡的男人要和她結婚啊!
怎麼能不讓人激動呢?
生怕魏子墨反悔似的,藍顏夕就撲了過去抱住他,也不介意是在車子裏,直接在人脖頸上吻一下,說:“給你留個小痕跡,你如果真的打算娶我,今天就不準擦掉它。”
“嗯。”魏子墨應道。
明明是這麼令人開心的時候,藍顏夕卻鼻子一酸,直接哭了出來。
會知道她等這句話等了多久。
還以為這輩子都和魏子墨無緣了呢,沒想到,上天眷顧她,還是讓她得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
突然看到藍顏夕哭,魏子墨也被嚇到。
問了一句之後,藍顏夕就把這段時間受到的苦全都訴說了出來,不管是恨魏子墨的,還是想他的,藍顏夕全部都說了出來。
一直憋在心裏那麼難受,現在說出來才感覺好很多。
兩個人在這裏聊了很多。
差不多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這一趟下來,藍顏夕對他也放心了很多,知道了魏子墨是真的喜歡她,所以藍顏夕現在基本不會太無理取鬧了,就算偶爾從魏子墨嘴裏聽到顧淩霜的名字,也不會生氣。
不過,一說到顧淩霜,藍顏夕就不開心了。
抬頭看著魏子墨,問他:“那你和顧淩霜的婚事怎麼辦啊?你們不是約定好了明天結婚的嗎?她爸肯定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如果就這樣不去的話,肯定會被說成無情無義的。”
魏子墨蠻不介意:“無所謂。”
自從經曆了這麼多事情,魏子墨對他自己的形象已經不是太看重了,他覺得,藍顏夕才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是值得他去保護去愛護的,所以其他的,任憑他們怎麼樣吧。
“這可不行啊,你可是魏家的大少爺,怎麼能無所謂呢?好歹也要找個理由推了吧,”藍顏夕托著下巴,憂心忡忡,“你也知道顧家有多纏人吧,如果被他們賴上了,可能真的不好過。”
被藍顏夕這麼一提醒,魏子墨倒是想起來了。
上一次為藍顏夕整了他們顧家的人,結果接下來的時間裏,顧父就一直在阻礙他們公司的事情,雖然對魏子墨來說是螳臂當車,但還是覺得有些麻煩。
這次如果讓顧父當眾出醜的話……
可能他還是會那樣吧。
果然,就像藍顏夕說的,要找個好的理由。
兩個人回到家裏之後,也就各忙各的了。
他們在路上就已經說好了,藍顏夕退了那邊的房子,搬過來住,這次搬過來,那可就是真的住下了。
應該說,是以魏太太的身份住下了。
王媽和小林兩個人聽了,都為他們高興。
尤其是王媽,她在這個家裏待的時間最久了,藍顏夕和魏子墨兩個人的事情,她也是最知根知底的,現在看到他們終於修成正果,王媽也覺得很欣慰。
再說了,有藍顏夕在,他們家少爺也就不會胡亂發脾氣不吃飯了吧。
之前管不住他,但現在,有藍顏夕管他就可以了。
但現在,藍顏夕還在和盈盈聊天。
她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盈盈原諒張慶,雖然藍顏夕自己都覺得原諒不了,但為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藍顏夕還是覺得應該努力一下。
“幹嘛呢?”魏子墨端著一杯奶茶,一杯白開水過來,奶茶放在桌麵上,就坐在了藍顏夕身邊,自顧自的喝了口水,看向躺在沙發上的藍顏夕。
他覺得這種感覺真好的。
就好像下午茶那麼溫馨似的,一點都不用擔心誰會不會離開。
“我在跟盈盈講話。”藍顏夕坐了起來,端起奶茶抿一口,滿臉開心的說,“謝謝。”
“嗯。”魏子墨嘴角不自覺揚起微笑,又問,“盈盈什麼事?”
他這一問,藍顏夕才想到,他可是個男人啊,男人肯定懂男人,隻要把這件事告訴了他,指不定魏子墨還會幫忙出主意呢。
於是,藍顏夕立刻就把盈盈和張慶兩個人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魏子墨,一點都沒有露說,生怕魏子墨不知道全部的事情,就不能出主意了似的。